宋镜办公室的大门,被负著双刀的宋魁,一脚踹开。
“本就是说给你个老登听的。”
妖邪的宋镜,忽地站了起来,瞪著宋魁道:“你给我走,做我的征西大將军去,这里有我就够了,不要给我添乱,收起你那大男子主义,我不认。”
“你用得,那天地同寿的一招?莫非你老子我,用不得?”
相貌平平、衣著平平,扔在人群中,你发现都发现不了的宋魁,忽然变得高大伟岸起来,他冷笑连连。
“你还真用不了,这世上除了我,任何都打不开。”
宋镜笑了,笑的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將军。
定定的看了看,意得志满的宋镜,宋魁驀地回头,“世人都说我宋魁是个刀屠,是一介莽夫,但我宋魁生了个好儿子,是一个有种的男子汉。”
又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瞅著宋镜,大喝道:“兄弟们,我们本有三百六十四人,战死的,病死的,老死的,如今加上我,我们还有一百零八人。”
“老兄弟们。”
“我老魁这一生求过人吗?”
门外连廊,传来了整齐划一的,怒喝声,“不曾!”
“可老魁今天要求你们一个事,我这个一心想让我退休的不成器儿子,从今以后就交给你们了,不听话,就当自己儿子揍,听见了吗?!”
“听见了!”
如此让人热血喷张的声音,却不可使宋镜那沉如水的心境,起半点涟漪。
他又歪歪斜斜的坐回了椅子上,没有半点翩翩公子的模样。
然后。
门口的宋魁,深深的看了宋镜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廊上的汉子们,一个个目不斜视,纷纷给其让路。
好孩子。
你是父亲一辈子的骄傲。
可为父也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一轮月研究院,之所以可以踏在縹緲云踪院的,断壁残垣上建立起来。
是为父对那个人许了诺。
所以。
为父走不了。
“你看吧,我劝不住他,他也劝不住我,父父子子,子子父父,本来就是这样啊。”
说完这句话。
宋镜靠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
听著宋镜的话,雷煞手缓缓地,朝宋镜单膝跪地,颤声道:“老奴拜见院长!”
隨后起身。
缓缓走进门外那一百零七人中间。
正好。
又是一百零八人。
一百零八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拜见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