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见解影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胸膛,徐雾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甚至那只手还疑似想伸过来替她把衣服穿好。
“别碰,”她皱眉,“我很热。”
“热?”解影不解,温吞的嗓音挡也挡不住,寒风丝丝倒灌在肺腑,安抚着过冷的温度。
徐雾嘟囔:“你管这个干什么。”
说着又去看他:“我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解影讷讷点头。
“舞台上的事情我不管了,”徐雾质问他,声音冷淡:“可刚拍照的时候你为什么给我甩脸子?”
他最好别说是什么看不惯她和商序走得太近,不过就是一次合照,他以前拍得还少吗?
—徐雾明晃晃的表情就是表达的这个意思。
“”解影意会,他又舔了下唇—
他总是在紧张的情况下做这个动作,自己还毫无察觉。
原先有些干涸的薄唇被他湿润的舌尖滑过,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有的水润。
徐雾被这出现不过三秒的动作一晃,还不等她回神便听解影继续说:“那、那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回过神来,耐心问。
“我,我以前拍的那些是,是只有雾。”他结巴,还不忘抽出点精力去小心翼翼查看徐雾的神色,确保她脸色变化不大后才壮着胆子说下去:“但,但是这张”
解影像是忽然卡壳了一样,支支吾吾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皙的脸上都冒着羞耻的粉色。
看他这样,徐雾倒是听明白了。
这张照片对他的意义不一样,是他跟她同框的第一张。
“我说”她眼神复杂,“你不会等照片出来要单独把我们剪出来吧?”
这话是单纯又基于对解影的了解来询问,话音刚落的那秒,毫不意外地见他眨了下眼,似乎是在说为什么不可以。
他对着徐雾弯了弯眼,眉眼泛着光亮。
优越皮囊的笑容总能引起忍不住的侧目。
徐雾问:“你笑什么?”
注意到他抿着的唇,又板着脸说:“不好看,别笑。”
解影把嘴角的弧度收了回来,垂着头没敢太过。
恰好下一刻,不远处的公交车就慢慢驶来,在目送着徐雾上车后,等待车尾灯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这才松了口气。
脸快要坏掉了。
他揉搓了下被徐雾高挺鼻梁碰过的地方。
我们。
他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
心脏都开始敲锣打鼓的欢呼起来。
徐雾第一次这么说,她把他裹进了这个词里。
那张合照里有许多人,只有他们是我们。
解影意识到这点,捂着过快的心跳,几乎承受不住地快要跪下来,眼尾氤氲着漂亮的红。
已经不止是心脏了,他的脸、手指,乃至整副灵魂都要因为徐雾的触碰而溃烂—
就这样埋进土里,成为她花期最好的养料。
冷风呼呼作响,轻快地扫过耷拉在额前的发丝,摇晃着躺在地上枯黄的树叶,推搡着捧上高处又摇摇欲坠地重重落在地上。
徐雾踩过枯叶,发出嘎吱的一声脆响。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快到家了,此刻她低眼滑着班群里班长通知的期末考消息。
考试时间定在了下下周三至周五,考完就能离校放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