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泓盯着秦丹娘道:“我听说,投敌的姬行旸,在比试期间,更是与季明燃往来密切。我徒儿秦丹娘,便是证人。”
秦丹娘抽噎一下停止,盈满泪水的眼睛瞳孔放大。
南门泓:“我更怀疑,禹天行,许就混在不名字参试弟子之中。”
秦丹娘淡粉的唇被按于其上的丹药印染成墨色,浑身不住发颤。
南门泓又问:“你觉得呢?丹娘。”
第164章宗门旧闻
秦丹娘瑟缩着,神色惊恐,豆大的泪珠不住打落,却死死咬紧唇瓣不肯说话。
“告诉为师,不说?是因为害怕?”南门泓低头凑近,伴随抵于秦丹娘唇瓣的丹药消融,一股奇异淡香随施药之人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压弥漫散开,“还是,因为不愿。”
东陆神色紧绷:“此丹有毒,南门泓,这里是鼎盛宗,不容你做出伤人性命之事!”
同一时间,秦丹娘唇色乌青,气若悬丝,身体一歪,无力跪倒地面,“哇”地吐出一口血,抵于其唇瓣的丹药已完全消融完毕。
“违抗师命,很该罚,我管教徒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南门泓踢开秦丹娘,拿出一帕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眸色闪过不耐:“不过人多一些,连说话都不敢,如此不中用,不罚罚,如何长记性。”
东陆急忙上前扶起秦丹娘,探查其状况,旋即随即取出一丸,欲喂秦丹娘服下。
南门泓轻蔑笑道:“东陆,你这辈子都不过是一个半吊子药修,对丹道一窍不通,以为当上峰主,竟就解我的丹?痴心妄想。”
眼见秦丹娘服下她喂的丸后,溢血速度虽止,但中毒迹象未退,东陆心下一沉,抬眼冷望南门泓:“你给她吃下的丹,药效如何只有你知道。她服丹后所说的话,让众修如何能信。”
“东陆,我没有你这么傻去做自掘坟墓之事。此丹不过小惩大诫罢了,并不会影响她的意识。你们觉得我在胁迫她说谎?此事好办。”南门泓侧首向祝盛礼道:“祝真人,可否借祝家识灵珠一用?”
识灵珠,可辨认说话者所言真假。有它在,秦丹娘所说的每一句,均可作为真词。
祝盛礼点头,取出识灵珠,递向秦丹娘。
秦丹娘x低头未动。
“我的丹,效用如何你最清楚不过。”南门泓道,“愈抗拒,你便愈痛苦。你若配合,丹毒持续十五日后结束。难不成,你真忍心要让为师担上苛责无情之名?”
此话一出,垂首的秦丹娘不住地摇头,她慌忙一动,饱受毒丹的身体踉跄倒地,迎头撞向地面,冷汗沾湿的秀发散乱,本蜷缩的指撑地张开,露出因叩入掌心而沾血的指甲。
秦丹娘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出情急之下要说的话:“不,师尊很好,是徒儿不好。””
她就这么趴倒地面上,因承受体内的痛苦一阵一阵地蜷缩。
身为名门修者,如此的狼狈,如此的不堪。
“他凭什么这么欺辱她!”观妄臻双拳捏紧,气得浑身发抖,“就因为跟我们玩得好?”
沈轻洛死死盯着前方,五指紧握刀把,刀柄发出咯吱响声。
祝世白几乎用气声道:“稳住,不要冲动。”
祝世白这句话,不仅是对观妄臻、沈轻洛说,更是对季明燃说。
生怕季明燃下秒就从銮峰冲出,祝世白飞快地通过宗门玉牌传递出他的想法——
秦丹娘与他们共乘一艘船,她未必发现禹天行,但姬行旸与他们交好,她定然知晓。
但凡她开口一句,都会将季明燃推上风口浪尖。
她不说,南门泓不会放过她。
她说了,南门泓也未必会放过她。
南门泓咄咄逼人,目的就是逼出季明燃,继而找出禹天行,从而彻底抹黑鼎盛宗。
季明燃若出现则正中下怀,造成难以收拾的局面。
季明燃读完祝世白的分析,垂眸凝望着面前棋盘。
本兴闹的冠才苑随一众人离去重又变得宁静,古槐之下,季明燃与禹天行仍继续着未下完的棋局。
不过沈轻洛等三人传回的宗门之境画面,让执棋的少女愈加举棋不定。
她本就不精于此道,加之心不在焉,这盘比以往下得更差。
横看竖看,她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