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怎么来了个小弟弟?”
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凑过来,神色慵懒,细白的指间夹了根细支女士烟。
“很嫩嘛。”
“说是来应聘的。”
胡哥呵呵笑了两声,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话。
“啊,刚好你来了,要不你俩打一场对抗吧,三局两胜。”
“啊?我这烟还没抽完呢。”
女子虽这么说着,却利落地将烟丢进烟灰缸,转头对着林骄笑靥如花。
“小弟弟,待会下手可要轻点呢。”
“新面孔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小?”
“洋姐又要欺负新人了?”
“洋姐平等地欺负所有人,可不只新人。前几天白哥被洋姐削到5比0,道心破碎,都封杆一周了。”
台球厅的老主顾凑了过来,兴致盎然地讨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对抗赛。
洋姐掩面轻笑,风情万种。
“哎呀,你们在胡说什么呀,我哪有那么狠,你们再这么说,吓到小弟弟了怎么办?”
人群的哄笑混着浓烈刺鼻的烟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拨动着林骄的神经。
林骄狠掐了把自己的虎口,从公杆里选了根比较顺手的,利落地摆好球。
“姐,你开吧。”
“我先开啊,”
洋姐朱唇微扬,拖长语调,随后身子趴在球桌上,修身马甲显出曼妙的曲线,出杆瞬间,原本娇花一般的气质荡然无存,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那小弟弟你可得小心了。”
“咚”的一声,开球有下。
周遭有人窃窃私语。
“这小子没了,这把可以清的台面。”
“万一洋姐手紧呢,呲杆送自由球也说不准。”
洋姐用巧粉轻轻擦了擦杆头,单手拎着杆在桌旁走了几步,眼神专注地落在四散的球,像是一位持枪的女武士在巡逻战场。
半晌,洋姐再次塌腰出杆,将9号球灌进底袋,叫位13号,“哐当”一声如枪响。
洋姐并未过多停留,干净利索地再次趴下,杆杆灌袋,毫不意外,一杆清台。
“哎呀,不好意思了,小弟弟,今天运气不错,手感也挺好,有点打嗨了。”
洋姐直起身,又恢复了笑盈盈的可人模样,朱唇微张。
“下把你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