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眾人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话,浑身剧痛的孔大壮简直要气吐血,衝著说话的几个人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眼睛长在屁股上的蠢货,没看到是老子在挨打!”
这下村民们不满意了,对孔大壮怒目而视:“你咋分不清好赖呢?”
要不让盛婶子打死得了!
心里这么想,村民们哪敢真看著不管,又开始劝说盛奶奶:
“婶子,您都这把年纪了,可不能累著自己。您要是揍的不满意,咱们去村长家,让村长给您老主持公道。”
盛奶奶也確实打累了,听到村民们的话,她气喘吁吁的停下手,从孔大壮的身上爬起来,红著眼睛对眾人诉说委屈:
“安安孝顺,接我去家里住几天。我惦记老头子和地,才让安安和瑾年送我回来,没想到,没想到他大老远跑过来,指著我一个老婆子骂,逼我拿出安安的聘礼银子,给他那小儿子买肉吃……”
说到这里,老太太衣角擦眼呜呜的哭起来:
“你们都知道我家里穷,给安安打床新被子的钱都拿不出来,我们两个老东西没能力给安安嫁妆,又哪有脸收人家的聘礼,他却不信,非说是我们两个老傢伙贪了。”
听到这里,村民们看向孔大壮的眼神愈发鄙夷。
这人先是养別人的两个种,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不问,现在竟敢逼一个老太太拿出聘礼银子,他脑子里装的是屎吧?
“不,不是,我没有,是这两个畜生先对我动手……”
被这么多道鄙夷的目光看著,孔大壮眼前一黑,颤抖著手指了指盛安二人,又愤怒地自指著盛奶奶:“你、你诬陷我,你个老不死的!”
盛奶奶没有理会他,有些后怕有些忌惮地对村民们说道:
“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婆,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被他一个壮劳力记恨上,哪天死了都不知道咋死的,就不拉著他去找村长评理了。”
村民们心头一凛,狐疑地看向鼻青脸肿地孔大壮。
是啊,姓孔的都做的出当眾欺负长辈的事,足见他的心眼有多坏,让人不得不防!
思及此,有几个高壮汉子站出来说道:“盛婶子放心,咱们都会盯著他,让他不敢再放肆。”
盛奶奶老泪纵横,嘴里不停道谢:“有你们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我就不怕他报復了。”
村民们又劝慰了几句,直到盛奶奶停止哭泣才纷纷离开。
离开前,还把一脸怨恨的孔大壮拉走了,准备好好给他讲道理。
看著村民们走远,盛安两眼放光地看著盛奶奶,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奶奶,您太厉害了!”
徐瑾年也是如此,对盛奶奶充满敬佩。
盛奶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拍拍衣摆上的灰尘,语气颇有几分嗔怪:
“老婆子我折腾一番,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再怎么说孔大壮是安安的身生父亲,是你们两个的长辈,不管他有多对不起安安,你们对他动手,村里人只会认为你们大逆不道。”
说到这里,老太太认真叮嘱道:“以后再遇到姓孔的,你们就当没看到,莫要在人前对他动手。”
盛安忙不叠点头:“嗯嗯,都听奶奶的!”
人前不能动手,不是还有人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