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顺口许个愿,当谢恒站在展厅,摸了摸自己的脸跟头发,低头从地板的反光处清晰看到了一张骚包到不行的帅脸蛋后,彻底懵逼了。
“真的回来了?”
谢恒警惕地环顾四周,一个箭步冲上前,叫住一个路人,在对方回头之后,嗓子眼里面的一句脏话差点飙出来:“……”
“怎么了?”
“没,没事……”
这人泥马没脸啊!
五官模糊,明明留着长马尾,穿着一身小碎花黄裙子,结果挤出来的声音居然不男不女的……
霎时间,一个电光火石般的猜想冒出脑海……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没给他缓冲的时间,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爽朗的笑声从身后响起,
“干什么呢?看这么入神。”
一听这熟悉的调调,谢恒回头,发现果然是自己的死党,名叫肖顺。
两人有一起长大的情谊,与谢恒不同,肖顺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科生,尤其对历史格外感兴趣,包括这次展览会,也是肖顺拉着他来的。
这下他才总算回过了点神。
这是他在现代穿越前夕的对话和场景。
“哦,你在看这幅画啊。”
肖顺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状。
嗯?
这句话他有说过吗?
“这人画的是沈絮吧?”
谢恒精神了,问道:“你知道他?”
“肯定知道啊,谁不知道?”模糊了五官的死党连声音都跟着变得扭曲混乱,好像从谢恒意识到这是梦境开始,这个展览就开始缓慢地产生了某种崩裂。
“这可是个狠人,历史上唯一一个反杀了皇帝的男皇后,史书上记载的他可是个绝世美男啊,也是,否则怎么可能让要当皇帝的太子心甘情愿地立个男皇后……”
“你说什么?男皇后?”
“是啊。”肖顺说,“听说他杀掉了自己的父母跟哥哥,连其他的三族都没放过。也有野史说他其实是太子党,但这人转而间又利用把太子也给利用了,接连除掉了朝堂上所有反党……不过你猜你怎么着?他连皇帝都除掉了,居然不想着登基,而是拔剑自刎了,这个脑回路,说实在的我理解不了啊。”
“不可能。”
肖顺回过头:“你说什么?”
谢恒眉头锁得很死,重复道:“他不可能杀了这么多人。”
尤其是那位昭仪娘娘。
沈絮视她如命,如果不是她,沈絮就是一头没栓绳的狼……
没栓绳?
“你说他杀的这群人里……”谢恒喉结滚动,声音飘忽,“包括三皇子谢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