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絮摇首,“没什么。”
“抱歉,清之。”太子面露难色,“你兄长的事,尚未明了,徐州县的百姓前段时间迁居甚多,现在要逐个探查,恐怕要费些功夫……你能再等等吗?”
“太子殿下只需顾及着自己便可,朝堂纷争四起,少不了流言蜚语,切莫为了我而耽误了大事。”沈絮笑道,“斯人已逝,何必介怀,能与殿下相伴,就已经是恩泽福厚了。”
“好清之,孤就喜欢你这副懂事的模样。”太子轻声说,“宫中不明事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能出淤泥而不染,实乃幸事。”
“殿下谬赞。”
一只手环住了他,将他紧紧收在宽阔的怀里,温润如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清之,很快就好了,把碍事的人全部除掉之后,孤保证……”
……
“殿下不必保证。”
“哦?”
“殿下贵为太子,无需跟任何人保证。”沈絮道,“先松开吧,莫叫旁人瞧见图生事端。”
“……说的也是。”太子没继续抱着沈絮,却不肯松手,牢牢抓住他的双肩,温声说,“孤现在只有你了,清之,皇宫之中凡事都得慎重,你可切莫行差踏错。”
……
……
沈絮行礼:“是。”
……
“高德顺!高德顺!”
谢恒一回宫就大声嚷嚷,吓得本抱着个烙饼子啃得正起劲的高德顺吓得慌不迭地就小跑出来了,
“殿下?殿下回来了,您去哪儿了?”
“去马戏团看猴耍戏了。”谢恒恶狠狠地说。
“看猴刷戏?”高德顺单纯道,“宫中并未请马戏啊,哪儿来的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谢恒瞪他,“手里那个饼子,给我也拿一个!”
“殿下,这都是下人们用米糠烙得,硌牙得很,要不奴才吩咐厨房去新做份粥米来?”
“不要粥米,我就要吃这个!”谢恒故作要踹他屁股,“快去,给我拿去。”
“好好好。”高德顺没辙了,只能连忙应声,捂着屁股跑下去。
半炷香后,一主一仆坐在台阶上,嘴里还叼着个饼。
高德顺:“殿下,要不奴才伺候你换件衣服去?”
“不换。”
“为什么?”高德顺嚼了两口糠米饼子,咽下去后说,“待会说不定还要赴宴席,要不奴才伺候您换上晨时您亲自选的那件?”
“我不换。”
高德顺:“殿下……”
谢恒说,“我就喜欢这种狂野的感觉,行吗?”
高德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