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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封
近来每天早晨须自己上老虎灶买水，这也算是“增加生活经验”。
搁置了多日的译事，业已重新开始，白天译MerryWives[1]，晚上把MertofVenice[2]重新抄过，也算是三稿了（可见我的不肯苟且）。真的，只有埋头于工作，才多少忘却生活的无味，而恢复了一点自尊心。等这工作完成之后，也许我会自杀。
我以梦为现实，以现实为梦，以未来为过去，以过去为未来，以hihing为nothing，我无所不有，但我很贫乏。
[1]莎剧《温德莎尔的风流娘儿们》。
[2]莎剧《威尼斯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