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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回 魏主政归司马氏 姜维兵败牛头山（第2页）

却说李歆撞出重围，从西山小路行了两日，正迎着姜维人马。歆下马伏地告曰：“麹山二城，皆被魏兵围困，绝了水道。幸得天降大雪，因此化雪度日。甚是危急。”维曰：“吾非救迟，为聚羌兵未到，因此误了。”遂令人送李歆入川养病。维问夏侯霸曰：“羌兵未到，魏兵围困麹山甚急，将军有何高见？”霸曰：“若等羌兵到麹山，二城皆陷矣。吾料雍州兵必尽来麹山攻打，雍州城定然空虚。将军可引兵径往牛头山，抄在雍州之后，郭淮、陈泰必回救雍州，则麹山之围自解矣。”?2480?维大喜曰：“此计最善！”于是姜维引兵望牛头山而去。

却说陈泰见李歆杀出城去了，乃谓郭淮曰：“李歆若告急于姜维，姜维料吾大兵皆在麹山，必抄牛头山袭吾之后。将军可引一军去取洮水，断绝蜀兵粮道。吾分兵一半，径往牛头山击之。彼若知粮道已绝，必然自走矣。”郭淮从之，遂引一军暗取洮水。陈泰引一军径往牛头山来。

却说姜维兵至牛头山，忽听的前军发喊，报说魏兵截住去路。维慌忙自到军前视之。陈泰大喝曰：“汝欲袭吾雍州！吾已等候多时了！”维大怒，挺枪纵马，直取陈泰。泰挥刀而迎。战不三合，泰败走。维挥兵掩杀。雍州兵退回，占住山头。维收兵就牛头山下寨。维每日令兵搦战，不分胜负。夏侯霸谓姜维曰：“此处不是久停之所。连日交战，不分胜负，乃诱兵之计耳，必有异谋。不如暂退，再作良图。”正言间，忽报郭淮引一军取洮水，断了粮道。维大惊，急令夏侯霸先退，维自断后。陈泰分兵五路赶来。维独拒五路总口，战住魏兵。泰勒兵上山，矢石如雨。维急退到洮水之时，郭淮引兵杀来。维引兵往来冲突。魏兵阻其去路，密如铁桶。维奋死杀出，折兵大半，?2481?飞奔上阳平关来。前面又一军杀到，为首一员大将，纵马横刀而出。那人生得圆面大耳，方口厚唇，左目下生个黑瘤，瘤上生数十根黑毛，乃司马懿长子骠骑将军司马师也。维大怒曰：“孺子安敢阻吾归路！”拍马挺枪，直来刺师。师挥刀相迎。只三合，杀败了司马师，维脱身径奔阳平关来。城上人开门放入姜维。司马师也来抢关，两边伏弩齐发，一弩发十矢，乃武侯临终时所遗“连弩”之法也。?2482?正是：

难支此日三军败，犹赖当年十矢传。

未知司马师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2464?善于料事。刘氏若能学之，必不使曹爽出城矣。

?2465?明于料人。刘氏若能学之，必不使曹爽废仲达矣。

?2466?忠于劝义。刘氏若能学之，必不使曹爽行谮妄之事矣。

?2467?后仲达杀桓范，只为此语。

?2468?恐其在外生变，故诱之使归而就死耳。

?2469?曹爽所厚者，又为司马懿心腹。

?2470?奸雄手段，妙在缓缓而来。

?2471?刀在其颈，犹欲借粮，为之一笑。

?2472?独杀桓范，特以智囊见忌耳。

?2473?令人追忆魏公加九锡时。

?2474?夏侯霸欲讨魏贼，姜维即借他来共讨汉贼。

?2475?“微尘栖草”是言其轻，“白驹过隙”是言其快。一则以徇节为不必，一则以徇节当及时也。

?2476?既得夏侯霸为帮手，又欲借羌人为帮手。

?2477?此是一伐中原。

?2478?马谡屯山上患在水道，今二将屯城中亦患水道，盖蜀道山多而水少故也。

?2479?街亭之危，咎在马谡；二人之危，失在姜维。

?2480?此围魏救赵之法。

?2481?第一次出兵就见掣肘，不及武侯多矣。

?2482?忽将武侯临终事一提，与一百四回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