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申耽嚇了一跳,急忙拜倒在地。
“君侯和將军明鑑,吾等自归汉中王来,一直忠心耿耿,毫无越界之事,这勾结曹魏,从何说起啊?”
这一年来,申耽作为上庸太守还是很尽心的。
刘封一万兵马吃穿用度,皆由申耽调度供应。
若非申耽操心,以刘封在东三郡的影响力,想要从西城和房陵调集粮草,恐怕有些困难。
“申太守请起,某知你忠心。”
二爷亲自把申耽扶了起来。
二爷在上庸也有几个月了,一切都是申耽操心,此人倒也是个不错的后勤人才。
申耽心中渐渐鬆了口气。
“只怕旁人未必这么想吧?”
刘封冷笑了一声。
旁人?
申耽立即抓住了这个字眼。
他的妻小全都送到了成都为人质,身边再无亲近之人。
莫非……是弟弟申仪?
“將军可否明言?”
申耽试探著问道。
“申太守自己看看吧。”
刘封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书信。
这信当初是从孟达书信中缴获的,申仪也在信中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也颇有反意。
当时刘封並没有能力也没时间收拾申仪,所以就私自扣了下来,没有送往成都,也没有惊动申仪。
现在,王平已经在西城扎根,也是时候拔掉这根刺了。
这……
看到乃弟写给孟达的信,申耽也是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申仪居然背著自己这个兄长私通孟达要谋反?
“君候,將军,某……某当真不知啊。”
申耽再次拜倒在地,汗流浹背。
申仪这个混帐东西,居然背著自己跟孟达谋划投魏?
多亏刘封隱忍,否则除了孟达之日,便是自己人头落地之时。
申耽越想越害怕,心中也渐渐起了杀心。
为了申家的荣华富贵,他把家小送往成都为质。
一旦谋反,自己人头落地不说,家小焉有命在?
“申太守,某知你是忠心之人。但申仪包藏祸心,决不能留。你知道怎么办吧?”
二爷淡淡的说道。
他和刘封早就谋划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二爷唱红脸,那是本色演出。
“君候放心,耽明白。申仪以下,凡申家参与者,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