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贴身侍卫先去筹备药材,顾时烨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书房。
言简意赅将此事汇报给祖父,又说了姜宁的猜测,随后等着老人下令。
“宁丫头呢?派人去请她过来,我得亲自问问具体情况。”
顾时烨连忙阻拦道:“孙儿刚从表妹那过来,她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会儿看着疲惫不已,孙儿让她去歇息了。”
顾时聿闻言,生出不悦道:“疫症一事非同小可,她既有了猜测下了定论,怎么还能心无旁骛去休息!”
“祖父,表妹若非心系百姓,又怎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些应对之策。”顾时烨见其误会姜宁,连忙上前宽慰道:
“再者,表妹若是不休息好,还没撑到去军营身体就先垮了,还怎么替将士们看病?”
语毕,顾时烨叹了一口气,满是遗憾地补充道:“说到底阿宁表妹终究是个闺房女子,祖父不该以要求我和兄长的要求去看待表妹的。”
顾时聿闻言微怔,良久才长吁了一口气,道:“罢了,那你现在马上去军营,按着宁丫头的吩咐部署,速度一定要快。”
顾时烨领命退下。
书房内寂静得可怕。
顾时聿捏着眉心思索着孙儿的话,吩咐下人去将几个儿子都召来。
书房门被敲响,顾时聿静坐在主位上,沉声开口:“进来。”
最先到的是老二和老三,刚推开门迎面就传来一股子酒味,老二进门之时还被门槛绊到,险些摔跤出丑。
好在一旁的老三及时扶住他。
两人面色微红,不用开口便已是满身酒气。
老人见状,随手抄起旁边的砚台狠狠砸在两人脚边,眉头皱成川字,厉声呵斥道:“看看你们俩这样子!白日喝酒放纵成这样!一个两个如此没出息!”
老二迷离的眼神立刻恢复了几分清明,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低声嘟哝道:“顾家如今如日中天,孩子们也都是人中龙凤,哪里还用我们这些人出头。”
此话被老人听到,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当即训斥道:
“我看你们这身骨头是彻底被轻松日子养软了,安于现状不懂得居安思危,哪日大难临头了都还沉浸在你的温柔乡里!”
老大隔老远就听见父亲发怒,连忙走过来。
闻到两个弟弟身上的酒气,立刻明白了父亲生气的根源。
上前替老人倒了一杯茶宽慰,又示意两个弟弟安分些,才转身朝着顾时聿开口道:“父亲,您着急唤我们前来有何事?”
顾时聿接过茶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浊气,才沉声道:“城内爆发疫症,兹事体大,又是由我们顾家军营起,你们说说,此事可要立刻上报朝堂?”
老三一边扶着老二,一边震惊地抬头道:“疫症?我们并未听说此事,父亲的消息是从何而来的?”
顾时聿放下茶杯,将孙儿上报之事和几人说明。
老大闻言,脸色多了几分凝重,语气赞许地开口道:
“烨儿做事稳妥,他所言必然不会有假。加之昨日我们不是还提及妹夫囤积药物一事,只怕疫症已至,须得早作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