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竟然是死胡同。
姜宁皱眉,听着越发逼近的脚步声,快速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挡在身前,进退两难。
倏地,她的手臂被人握住,姜宁一惊,惊呼声差点溢了出来。
男子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她的嘴,眼神安抚,瞥了一眼围墙,低声开口道:“得罪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女子娇软纤细的腰,察觉到怀里的女子身体僵硬,陆砚辞红着耳垂,脚尖点地,轻功轻而易举跃过围墙,稳稳落在另一面。
姜宁听着一墙之隔几个男人烦躁泄气的抱怨声,稍稍松了一口气。
察觉自己还靠在男子怀里,小脸一红,轻轻挣脱开。
怀里温香软玉离开,陆砚辞竟然生出几分不舍。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撺掇他,将女子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陆砚辞垂着眼睫不敢去看姜宁,抿唇解释道:
“我方才在街上看到你被人尾随,担心你出事就跟了过来,无意冒犯,姑娘恕罪。”
姜宁低咳一声,摆了摆手,心里感激他出现及时。
看着他,脑海里骤然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事,连忙开口道:
“公子,今日陛下会遭人行刺,危在旦夕,公子此刻快些前去救驾,只装作是路人,救下陛下也可赢得陛下的心。”
姜宁仔细回想着一些上辈子的细节,又叮嘱了一番。
陆砚辞喉结滚动,看着女子黛眉微蹙,为他筹谋的模样,心口滚烫。
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遮住灼热的眸光,陆砚辞在女子的催促下匆忙告辞,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你日后出门带个婢女,当心安全。”
姜宁应下,目送他离开,连忙回了姜家。
将嫁妆里的一些不动产如房契商铺全部交由父亲保管,又陪着二老用过晚膳,这才回府。
又看到卫姝出现在院子里,姜宁眼神一冷,只觉烦不胜烦。
见到姜宁回来,卫姝等得已经十分不耐烦,却还要装作关切的模样,着急发问道:“姐姐白日去了何处?借款一事……”
不待姜宁回答,阿絮自从卫姝强行闯进来院子就憋了一口气,这会儿听见她语气里的不敬,就像一个被点燃的油桶。
“卫小姐这是在质问夫人吗?我们夫人是侯府明媒正娶的正室主母,卫小姐不过是客人,哪怕老夫人垂怜让卫小姐暂代管家之权,也不代表卫小姐有资格过问夫人的行踪!”
卫姝气恼,又见是阿絮,脸色更加难看,板着脸搬出侯老夫人。
“姐姐勿怪,此事关乎侯府名声,老夫人再三叮嘱要处理好此事,妾身也是为侯府着想,为老夫人解忧。”
姜宁给了阿芜一个眼神,把阿絮拉回了院子,走过去坐下,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道:“卫小姐为侯府操劳,本夫人自然能谅解,烦请卫小姐回去禀告老夫人,此事我已经处理妥当,往后不必再提。”
卫姝显然不满意,继续追问,咄咄逼人,“只是还钱一事,姐姐就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吗?没有发生旁的事或者去旁的地方见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