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墨渊硬著头皮上前,耳尖通红,“不是我们不懂礼数,而是。。。”
墨渊的耳尖红得滴血,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兽皮裙边:“我们。。。没有资格学习这些礼仪。”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个部落本就是祭司大人收留被遗弃的幼崽和被驱逐的兽人组建的。。。”
萧临渊听到这话,內心嘆气。
虽然父亲现在把这个部落做的有声有色。
可在他看来,这些兽人还是和外面的兽人不一样的。
“圣庭规定,“墨渊艰难地继续解释,“只有获得许可的部落才能传承礼仪和文字。而祭司大人他。。。”
偷偷瞥了眼沉默的老祭司,“当年是私自离开游隼部落的。。。”
老祭司的骨杖在地上重重一顿。
萧临渊立刻接过话头:“骑士礼是献给圣职者的,我父亲作为预备祭司自然无需学习。”
“至於这些孩子。。。”
棠寧寧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墨渊紧绷的下頜:“这么说。。。你们不是不懂礼数,而是。。。”
“从出生起就被剥夺了知礼的资格?”
这句话尖锐的,让除了萧临渊父子以外的兽人都僵在原地。
萧亦辰的羽毛瞬间炸开。
他利爪不自觉地弹出,在岩石地面上刮出几道深刻的痕跡。
胸腔里翻涌著难以抑制的怒火——那些所谓正统部落的閒言碎语,那些对爷爷收留的兽人们的轻蔑眼神,此刻全都涌上心头。
墨渊和沐辞风明明比任何兽人都要强大,可却因为是被爷爷在野外捡到的,被所有人嫌弃。
他的肌肉绷紧,正要衝上前去,却被父亲宽大的羽翼牢牢拦住。
萧临渊的爪子深深扣进儿子肩胛,力道大得让萧亦辰闷哼一声。
父亲的眼神凌厉如刀,无声地传递著警告。
等到萧亦辰冷静下来之后,才示意他去看墨渊和沐辞风的情况。
萧亦辰这才注意到,墨渊始终保持著恭敬的跪姿,连兽耳都温顺地贴伏著;而沐辞风更是低垂著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两个从小被嘲笑的同伴,此刻展现出的克制与隱忍,让他突然有点茫然。
他是不是太衝动了。
而棠寧寧端坐在晨光中的存在正似笑非笑地注视著这一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著石桌边缘。
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让萧亦辰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萧亦辰浑身僵直。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险些闯下大祸,爪子不自觉地缩回,冲洗恢復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