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低软,湿热的水汽从发梢散开,混著橙洗髮水的甜味。
墨渊的喉结滚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湿透的领口,又迅速別开,却忍不住用指腹替她拨开贴在颈侧的髮丝。
吹风机嗡嗡作响,热风掠过她的耳垂,也掠过他的指尖。
每一次髮丝穿过指缝,都像一次无声的邀约。
棠寧寧微微侧头,唇几乎擦过他的腕骨。
“再往下一点,”她轻声引导,“別怕,不会烫到我。”
墨渊的呼吸乱了节拍。
热风、湿发、水珠,还有棠寧寧若有若无的触碰,明明是在有冷死的房间里,墨渊觉得要比在外面还要热。
直到最后一滴水珠被吹乾,他才低声道:“学会了。”
声音哑得不像话。
棠寧寧轻轻拍了拍墨渊的手背,柔软的指尖像羽毛滑过:“做得不错。”
墨渊垂眼看她——刚吹乾的乌髮带著暖洋洋的香气,白皙的皮肤被水汽蒸得泛红,眸子里还蒙著一层雾。
他只觉得喉咙发紧,根本不想管沧溟的事情。
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把她抱进怀里,藏到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刺破一室曖昧。
棠寧寧先回过神,声音微哑却镇定:“好了,正事回来再说。”
墨渊像是被人突然唤醒耳尖通红,手指发抖,深吸一口气才去开门。
门一拉开,萧亦辰探头而入,脸上写满焦急:“神女怎么还没——”
话到一半,他僵住:墨渊面颊飞红,眼底还残留著未褪的暗火;棠寧寧坐在软椅上,指尖绕著发尾。
萧亦辰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声音:“……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门缝里溢出的曖昧像热雾,萧亦辰被烫得耳根通红,訕訕后退:“我……我先回去?”
“无妨。”棠寧寧隨手捋了下发梢,抬步出门,“沧溟在哪?”
第一声问,萧亦辰的思绪还没有回笼,没吱声;第二声,他才猛地回神:“幼崽屋!”
“那走吧。”
棠寧寧走在最前面。
墨渊沉默地隨在她身后,脚步机械,目光空得发直。
萧亦辰小跑两步,贴到他耳畔低声赔罪:“兄弟,我真不知道里头是这情形……早知道,我哪里会管那条鱼的死活?这事真不是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