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有人服侍,以为洗澡水本就是热的,饭菜本就是在桌上摆着的,
祁柘封院门的时候,一个伺候的婢女都给留下,安宁公主还能活蹦乱跳,真是多亏了她不太转弯的脑袋瓜。
“长得清汤寡水,要不是会些妩媚手段,阿柘哥哥怎么会瞧得上你?”安宁不忿道。
桂枝一听,笑得格外张扬:“公主说对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魅惑阿柘,且他是求着我魅惑他,我也没办法!”
“你……”安宁气得手直抖:“你太不要脸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这有什么?我和阿柘是夫妻,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公主见过鸳鸯交颈么?大概我和阿柘平日就是那般的。”桂枝笑意更浓。
安宁长在大内,何时听过这种话?
又羞又怒,一张粉脸青紫不定,最后“哇”的一声,被气哭了!
赵申摇头,你说一个姑娘家的,干嘛要和一个已婚妇人争风吃醋呢?
那些妇人嘴里,可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
按照赵申对桂枝的了解,怕是因为有他这个外人在,桂枝已经收敛了很多!
“赵大人,公主哭成这样,怕是吃不下今日的饭了,你拎回去吧!”
默默吃瓜的赵申突然被点名,一时有些踌躇,
公主哭得确实伤心,但双眼却盯着食盒,
只不过是桂枝在这,她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赵申又摇头,还是太年轻,脸皮一嫩,怕就要饿上一天了!
今日他已经进来过一次,门口那些石像可不会再放他进来了。
“公主……公主真的不吃?”赵申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倒不是他多关心安宁公主,属实全是为了自己的脑袋着想!
有福笑嘻嘻过来,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拎着赵申就往院外走,嘴里说道:
“赵大人,我家夫人体谅你公务繁忙,快些回去吧!”
安宁眼见的食盒离她越来越远,哭得更加大声!
桂枝站了一会,腿酸的很,幸好屋里的椅子还在,有贵搬了一张过来,
桂枝就在院子坐下了。
“你大胆,谁让你坐的?你给我跪着!”安宁总算想起,她是宁国最受宠的公主。
桂枝轻蔑一笑:“这里,哪有什么公主?无非是关着刺杀我的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