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问,“要还是有下次呢?”她根本不信风梦月会给她道歉。
沈厌沉默,片刻后说,“那毕竟是我妈。”
是他妈,是他妹,都是他的家人。
言外之意,她该忍的还是得忍。
她能说什么。
她一个外姓人。
能跟他的妈妈和妹妹比吗?
沈厌说,“等下个月我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我俩去国外住一段时间,当是度蜜月了。”
结婚的时候裴欢提过度蜜月。
沈厌没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问了她一个问题:能带上小纯吗?
她不知道度蜜月为什么要带上他妹妹,於是就没去。
现在,她更不会去了。
“用不著。”裴欢下了床,“如果你觉得肚子大了会遮挡不住,你就儘快跟我离婚,我自有办法。”
沈厌反问,“什么办法?在外面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
裴欢,“这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跟你们沈家无关。他们问起来,我会说孩子不是你的。”
沈厌的薄唇若有似无的一勾,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
裴欢去洗手间,洗手时又想起先前在客厅上那一幕。
到了这个地步,沈厌依旧否认她怀孕。
如果沈厌大声宣告她確实怀了,並且拿出绝对的態度来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她心里会好受很多吧。
发热的洗脸巾盖在脸上时,她被沈厌从身后抱住了,一个个清浅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他的手臂在她腰上比了比,唇含著她的耳垂说,“怎么瘦了这么多,怀著孕也能瘦?”
她为什么会瘦,他心里没数吗?
裴欢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就没说什么,只是推开他。
沈厌却死皮赖脸的抱著她不鬆手,“媳妇儿,我俩出去吃饭,好久都没有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
以前他说这话,裴欢不知道多兴奋。
必定是早早的就开始打扮,等著他的车进院子。
现在不了。
“不去。”裴欢强行从他怀里退出来走了出去。
不经意的看向阳台,她看到了还有工人正在填湖。
裴欢走了过去,湖已经填的七七八八,基本上看不到水。
沈厌温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湖填好了,小纯的臥室也会处理好,以后她不会来这边睡,我想你心里舒服些了。”
按理说,裴欢是应该舒服,也应该高兴,但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