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听出那个大妈离他们很近,手不由自主地搂紧几分,她努力张大了嘴巴,想要让苏庭屿小心。
一开嘴,雨水就淋了进去,呛得她连连咳嗽。
那些说话的人,估计都低着头。
她被人背着,头有些仰,反而遭了殃。
很快,苏庭屿的嗓音就传来,她的耳朵贴着男人的后背,能清楚感知胸腔的共鸣:“别怕!蛇怕我们。”
随后,他的声音停了,发出嘶的一声。
虞舟立刻就急了。
“是不是蛇咬到你了?你让我下来自己走。苏庭屿!”
“乖点,别乱动。”苏庭屿的手搂着虞舟的大腿,往上颠了一把,声音颤了,“没咬到我。”
“……”虞舟都听出来了,“不准骗我!”
“咬的不深。”苏庭屿的叹息,隐没在雨声里。
呜咽声被死死压在喉咙口,任由酸涩冲破鼻腔,袭击眼眶,但虞舟生生忍住了。
她想起,七年前的那天——
同样的大雨滂沱,同样的雷雨交加。
苏庭屿背着她,一步步穿过荆棘,往山下走。
她问:“苏庭屿,刚才的树枝是不是伤到你了。”
苏庭屿答:“没有。”
她生气:“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不准骗我!”
苏庭屿狡辩:“嗯,伤的不重。”
她又气急败坏:“苏庭屿,你混蛋!”
苏庭屿反而笑了:“真是养了个祖宗。”
她离开一年,都过去7年了。
那时,她多懵懂啊!
为了逞强,明明稚嫩的很,却一口一个苏庭屿,喊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样才能平等。
可那又怎么样呢!
苏庭屿被树枝划了,被蛇咬了,还是藏着掩着,一声不吭。
得靠她去猜。
她要是猜不到,那就是一个个打了结的误会。
韩霄也好,沈媛也好。
苏庭屿总有道理,听了解释也生气。
好好说话不行吗?
一桩桩一件件,究竟还有多少?
就这些好不好……
其他的,都不要想起来了。
她想的好累,也看不得苏庭屿委屈了。
他说过,第一次救她,就是第一次知道喜欢她。
那她应该也是吧。
嗯,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