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死不了
苏庭屿的表情,不像是在讲冷笑话。
他等着虞舟的回答,即便她已经瘫坐在地,依旧不依不饶,连续问了两遍。
“小船儿,你在为季冬彦哭吗?”
虞舟哑口无言,只能苦笑。
刹那间,花洒淋下的热水,变得刺骨无比,冻人的寒意往她的每一个毛孔里钻,提醒着,叫嚣着:游戏结束了。
从头到尾,他们之间,只是游戏而已。
再次睁开眼睛,虞舟躺在**。
苏庭屿不在旁边。
但枕头变成了两个。
前两天还说看不顺眼,被扔掉的枕头,又躺在原本的位置了。
说扔就扔,说捡就捡。
主动权,只在苏庭屿的手里。
虞舟翻了个身,侧卧着,眼睛空洞地眨了眨,看到在沙发上坐着的苏庭屿。
一盏微黄的落地灯,投射下的光斑只够笼罩他一人。
手里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忙什么。
虞舟也不打算问。
她说不出话了,不是吗?
这时,苏庭屿站起身,从光斑里走出来,缓步靠近床边,虞舟赶紧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苏庭屿掀开被子,牵起虞舟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揭开虎口上的创口贴,细心地给她涂了一层药膏。
伤口早就已经结疤。
涂抹药膏,只觉得有些冰冰凉凉,倒是不疼。
苏庭屿抹完药膏,没有再贴创口贴,轻轻地呵气,安抚伤口。
“教了那么多,这种东西,记得最清楚。”
过了一会,药膏吸收,他又把虞舟的手重新塞回被窝。
虞舟心头一颤,就感觉耳垂上有一个吻落了下来,轻柔克制带着温度。
“我都没舍得咬伤,你倒是狠心……”
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虞舟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明明……他才是要将自己拆吃入腹的豺狼,又装纯良。
混混沌沌间,虞舟的呼吸渐渐平缓。
苏庭屿揉着她发丝的手,力度变小,触及到光洁的额头,掌心微颤——
是不是有些发烫?
发烧了?!
刚刚才把自己哄好的男人,脸色又暗了下去,翻身下床,重新去拿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