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猫挠的
隐忍了太久的恶狼,一旦失去桎梏,撕咬下手都没有分寸,每一个凌厉带刃的眼神,每一下强势坚定的动作,组成在一起,是一场精心设计过的狩猎。
没有哪个猎物,能够逃脱苏庭屿的追逐。
虞舟在亲吻中渐渐放松警惕,在拥抱中逐渐溃不成军,仅有的一点点的理智,不断反刍一个念头。
——苏庭屿真的只有自己一个猎物吗?
他能耐得住寂寞吗?
“这么不专心?”
苏庭屿双手扳过她的脸,居高临下,微微蹙眉,目光变得尖锐,不等她回答,连绵的吻,如同狂风骤雨,纷纷落下。
大。腿。
虎口。
指尖。
……
每一处的伤口,或新或旧,泛白的新生皮肤,都是控诉,都是委屈。
是这段时间,苏庭屿没有护好她的证明。
指腹轻轻横掠,能感受到凹凸的疤痕,略微硌手,让人忍不住去猜想,受伤的当场,会有多疼。
又该有多无助?
本来,都可以避免的。
“还疼吗?”
苏庭屿靠近她的唇,细细地碾过去,亲吻在脸颊,眼眸和额头,在虞舟布满红晕的脸上,努力分辨她的真实想法。
平日里,她会端着,咬紧牙关,倔强地说:“疼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在他怀里,意乱情迷之际,才最为诚实。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苏庭屿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个吻不够,那就再亲一个。
一次欢愉不够,也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大不了……
一天,两天……直到她心满意足,收起锋芒,再次温柔以待。
她是柔软的兔子,不需要成为浑身盔甲的刺猬。
有他就好了。
苏庭屿吻得热烈,感受着虞舟起伏的胸膛,不依不饶地问了好几遍:“还疼吗?”
虞舟被亲的神魂颠倒,缺氧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只好攀着男人的肩膀,示威似的要用指甲去挠。
一用力——
被劈坏的指节瞬间扎疼,十指连心,痛得她浑身颤栗,眼泪倏地就蓄满了,雾蒙蒙的眸子盯着苏庭屿,开口变得委屈:“你说疼不疼?”
带着颤声,带着上扬的撒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