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诚恳致歉:“抱歉,我刚才不清楚实情,说错话了。”
“没事。是我说的不像真的。”
季冬彦有些怅然,没有戴上头盔,还把车子熄了火,似乎想要休息一会。
车子停在一个街边公园的道旁,倒是不碍事。
于是,虞舟提议:“要不要下来走走?你送我去医院,我听你讲烦心事。”
礼尚往来。
季冬彦看了她一眼,有些踌躇。
“我保证守口如瓶!”
虞舟伸手在嘴巴上,做出个拉拉链的动作。
季冬彦四处看了看,点点头。
有些话,对着熟人不好说,但对着陌生人,反而没什么负担。
虽然,季冬彦和虞舟算不上完全陌生,但也没有那么熟。
挑了一个凉亭,对面而坐。
“高考之前,几轮考试,都不是很理想。所以,我爸妈决定带我出去散散心。但世事无常,中途发生车祸,肇事者逃逸。
父母当场去世,而我被安全气囊困住,等了近4个小时,才被救出来。”
虞舟的目光下意识落到他的太阳穴上。
那里的疤,一直蔓延到后颈。
注意到她的目光,季冬彦似笑非笑:“医生差一点就要放弃我了。”
“能活下来,就很好。”虞舟有些触动,“我妈妈也出过车祸。后来,再也没有说过话,也经常认不出人。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
季冬彦愕然:“……我也一样。”
虞舟说了一句抱歉。
“是幽闭恐惧症,电梯,车厢,都待不下去。所以,才学了摩托车。”
“你还经营马场,很厉害了。”
季冬彦耸肩:“那是我父母留下的,但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所以,你去琼楼找亲戚借钱?”
“没办法啊。你上回去马场,都没有合适尺码的马靴,其实也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回款添置存货。本以为问题不大,没想到会出事故。”
“是这样啊。”
虞舟有些感慨,一方面因为季冬彦的困境,另一方面觉得他的远亲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能长住在琼楼那种销金库里,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对于他们而言,钱更多是一个数字。
但就像是能看出虞舟的想法,季冬彦解释了原因。
原来,父母在他一出生时起,就将大部分财产成立了信托基金,规定必须在季冬彦结婚后,凭借结婚证领取。
这一部分的钱,占了大头,是全部遗产的80%。
他父母想的乐观,先给儿子预留一部分,算作结婚独立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