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有些后怕。
就原谅一次他的妒忌吧。
原本也毫无胜算。
法拉利驶到山头的寺庙停车场,开门下车只有一人。
向弋向寺庙外围打扫的义工打听,得知半山腰处有个剧组,但有保安看着,闲人免进。
他谢过对方,又打听是不是有个叫季冬彦的香客来过?
对方立刻竖起戒备心,拎着竹扫把就跑了。
果然如此。
前两天,留在南城的人说,马场的季老板去了三喜山吃斋礼佛。
偏偏那么巧,韩霄工作室跟的剧组也在山里。
看来不是偶然。
可惜,小剧组看的挺严,真的不让陌生人探班。
别无他法,向弋只得如实汇报。
苏庭屿的飞机刚落地,就看到向弋确认季冬彦也去了山里,心略略一沉,有些不甘。
大雪封山,他进不去。
而此时,大哥却说今年要他一起上香祭祖。
活了三十多年,苏庭屿从来没有得到如此的“殊荣”。
妈妈因他难产过世,每逢农历11月底的忌日,苏庭屿总被排挤在外。
没人提起,同一天也是他的生日。
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寄宿学校,盯着校门看,明知道爸爸和哥哥会去给妈妈扫墓,但一次次还是期盼,或许那一年,他们会想起自己。
这一次,苏铭煊说:“回来吧。也该去扫扫墓。”
苏庭屿不能拒绝。
他登上飞机前,还存了侥幸心理,起码三喜山的雪还没有化,赶着回来就行。
结果落地,雪化了,季冬彦去过了,而且一直被封在山里,刚刚离开。
如果,小船儿真的在山里。
那还真是天赐的良机。
苏庭屿让向弋联系陆靖,搞清楚剧组是谁投资的?他晚上就回,亲自去找人。
走出机场,苏铭煊来接他。
沈媛也在,一身肃穆的黑色大衣,腰间银色的束带,很耀眼。
“大嫂。”苏庭屿颔首。
沈媛听出话里的疏离,应声时,伸手挽住了苏铭煊的臂弯。
车子直接开到公墓。
苏程海早就等着,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红色虞美人,见到人到场,才摆在墓前,淡淡说了一句:“人都到齐了。”
苏铭煊半跪着,从保温食盒里取出几碗汤盅,规规矩矩地摆在墓前,而沈媛也极为熟练地替丈夫接过碗盖,摆好碗筷。
只有苏庭屿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