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倒抽一口凉气,表情僵了。
苏庭屿冷着一张脸。
“……你怎么敢提我妈妈?你把她留给我的婚纱,给了别的女人!你见她的那个晚上,又做了什么?你不准提起她!”
“我每个月都会去看她,骗她你出差了,所以没法回来。每次,我去的时候都晴空万里,回来的时候天就下雨。你说,是不是她也在想你?”
苏庭屿疯了。
知道自己戳中最痛的一处,依旧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杀人诛心。
明知道虞舟会疼,但也停不下来。
他看着女人推搡自己胸膛的手,想到她在饭桌上拦住韩霄挡酒的手势,目光变得狠戾。
对韩霄,她是信任和维护,对自己就是戒备和躲藏!
疼吧。
要疼就一起疼吧。
他说的都是实话。
一月一趟金山公墓,连门口的花店都认识他,不等人去,就备好了鲜花。
要知道,他得多无奈,才会把找人的希望,寄托在一块冷冰冰的墓碑上。
结果呢?
结果是,虞舟在犄角旮旯的三喜山上供了长生位,把妈妈都带走了。
他看到的那一瞬间,膝盖都软了,差点瘫倒。
小船儿竟然做到这份上,断的干干净净。
苏庭屿在寺庙的院子里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手里捏着抽到的签文,晨钟暮鼓,寥寥数语。
“内省观心,否极泰来。”
无稽之谈。
人都跑了,怎么泰来!
可他也不忍心看到虞家的长生位摆在那破败的庙里,只能捐了香火,求个心安。
就因如此。
苏庭屿问心无愧。
更何况,那晚虞嘉蔓真的是同意的,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只是……说出来小船儿怕是不会信。
啪!
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
直接打在苏庭屿的脸上,头都歪到了一边。
虞舟泪流满面,失声力竭地怒吼:“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