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毕竟是胡斌的女人,杜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难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见此情景,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芳芳也许是受了众人的鼓励,更加放肆起来,居然用手摸着杜贺的脸颊,来回抚摸,然后用下身紧贴杜贺的下体,做出那暧昧动作。杜贺立即就觉得气血上涌,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众人见状,笑得更欢了。
旁边朱日娜看杜贺有些招架不住,觉得差不多了,赶紧替他解围道:“这把不算,来,再赌一次,赢了男人直接领回房间。”那芳芳见朱日娜有些不服气,就放开了杜贺,返回到赌桌上来,重新赌了起来。杜贺则站在朱日娜的身后,帮她支招。杜贺向来是赌桌上的高手,没几下就占了优势,女人们见状赶紧也喊自己的男人过来帮她们,但是大势已去,终于无法挽回。这一次,竟让朱日娜赢了。
朱日娜喊道:“我赢了,该我选了。”说罢跳到地上,在三个男人面前走来走去。男人们都瞪大了眼睛,好奇她会怎么选择。没想到她最终还是站在了杜贺的面前,故意露出****的表情说:“就选你了,走,陪姑奶奶回房睡觉去。”杜贺的心里一阵感动,心想朱日娜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采取什么方式替男人解围。
胡斌和鲁强见朱日娜选择了杜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嘘声。其余两个女人也跟着在一边喊没劲儿。朱日娜没管他们,兀自挎着杜贺的胳膊回房间去了。
回房后的杜贺问朱日娜:“刚才你怎么不选胡斌或者鲁强?”
朱日娜撅着小嘴说:“你以为我像你呢,你坦白交待,刚才芳芳骑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有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杜贺说:“怎么可能呢,除了你之外,别的女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朱日娜说:“胡说,你们男人都喜新厌旧,别以为我不知道。”杜贺说:“你不信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说完,杜贺做出了假装掏心的动作,朱日娜立即就被他逗笑了,说:“谅你也不敢。”说完之后,两个人立即纠缠到了一起,在香港某五星级大酒店21层的客房内,尽情地**,极尽于飞之乐。
到达澳门后,一行人直接入住到了永利澳门酒店,杜贺感受到了来自这里的奢华与糜烂。与上次和李局长来澳门不同的是,这次杜贺可是真正的大赌家,被安排到贵宾室里去赌。杜贺几乎没怎么休息,放下行李,就直接进入赌场参战。朱日娜和芳芳等人也跟在后面,感受着有钱人是怎样挥金如土的。贵宾室不大,金色的房间挂着精裱的油画与一副铠甲,她们看到了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场面。在一个包间里,客人围坐一周,桌上摆着长方形的大额筹码,一摞摞高叠着,需要推移到局面,身着制服的派牌优雅地将牌派到每个玩家面前。包间里4个玩家,桌上的筹码估计在千万,他们大把挥霍着,仿佛那只是漂亮的筹码。朱日娜想象不到他们要如何挣钱才能这么毫不犹豫地下注,眼见着无数人的劳动成果,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杜贺在赌钱上一直很有天赋,这是所有认识他的人公认的事情。这次依旧不例外,杜贺一上场就显示了不凡的身手,不过是用100万的筹码,不一会儿就赢了有500多万,朱日娜在旁边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见好就收。可杜贺却并不着急,说:“既然来了,就玩个痛快,等我赢到1000万,回去给你买一辆保时捷开。”朱日娜无奈,观战到半夜1点多,实在是太困了,就回到房间睡去了。等到上午9点多醒来的时候,杜贺已赢到了800多万。贵宾厅里,别的赌客都跟着他下注,场子里经理、荷官、保安人员围了六七个,可能是在观察杜贺是否用了什么最新千术。朱日娜再次劝说杜贺不要赌了,说是身体要紧,休息好了再玩也不迟。杜贺这才将筹码换成了现金,只留下100多万的筹码让大家随便玩一玩。点检下来,总计赢了720万元港币,还有五六万的零头,这些零头让场子里的工作人员分了红。
酣战淋漓之后是全身心地放松,杜贺的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他回到宾馆的房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朱日娜就陪在他的身边,感觉杜贺累了,就适当地给他按按摩。杜贺享受着这人世间最惬意的事情,觉得即便是做了神仙,也不过如此。
这一次澳门之行战果辉煌,一行人几乎赢了有1000万回来。杜贺不是一个太自私自利的人,赢钱之后,自己留了300万,给了朱日娜100万,其余两个女人每人50万,剩下的钱给胡斌和鲁强每人150万,大家都各有收获,自然都心情极好。就连见多识广的胡斌都为这次的澳门之行唏嘘不已,尤其是对杜贺的敢于下注而咂舌。鲁强在旁边小声说:“这算什么啊,我早就见识到他的胆大了,这人如果往好了发展,将会成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如果往不好了发展,那么也有可能……”鲁强忍不住对胡斌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虽然他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说杜贺这么迷恋赌博,而且还敢下注,说不定哪一天会因为赌而毁了前程。
对于杜贺出差澳门的事情,孙小婉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杜贺是跟什么人去的。一般情况下,对于杜贺工作的事情,孙小婉是从来不过问的。作为一名领导干部的妻子,孙小婉深谙尽量不插手丈夫工作,只照顾好家庭的重要性。她明白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得多了,反而让自己跟着操心上火。
但是对于感情上的事情,孙小婉是从来都不马虎的。自从上次发现了杜贺和朱日娜的那几条短信之后,孙小婉就对杜贺的行踪悄悄关注起来。女人的心思是细密的,能够切实地感受到男人的细微变化。而男人们很多时候则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却很难逃过女人的眼睛。
杜贺从澳门回来之后,孙小婉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儿,尽管杜贺因为赢了钱心情很不错,一回到家就跟孙小婉滔滔不绝地规划将来的好日子,说什么条件成熟时,要全家到国外定居。还甩给了孙小婉一张银行卡,说是里面有一些钱,让她想用的时候尽管用。孙小婉现在对钱根本就不感兴趣,她将那一张银行卡漠然地扔在一边,并没表现出多大的惊喜。杜贺又拿出了此次澳门之行给孙小婉带回来的礼物,是一款镶嵌着红宝石的铂金项链,这款项链是朱日娜特意帮孙小婉在香港挑选的,为了确保样式好看,朱日娜还亲自戴上试了试。
孙小婉看到这款项链后,眼前不禁一亮,只见那红宝石镶嵌在坠子的中央,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宝石的四周还细细密密地镶嵌了很多钻石,一看就价值不菲。孙小婉问:“这东西一定很贵吧?”杜贺说:“没有多少钱,你尽管戴着就行了。”其实杜贺心里很清楚,这款项链价值20多万,非一般的女人能戴得起的。
孙小婉将那项链在脖子上比了比,发现还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心里忽然就起了怀疑,她太了解杜贺了,杜贺绝对没有这样的眼光,一定是别人帮他挑的。就问:“这次去澳门你们几个人啊?”杜贺回答:“总计三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胡斌和鲁强,你都认识的。”孙小婉说:“除了你们三个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杜贺说:“没有了啊!”孙小婉侧过脸仔细地看了看杜贺,杜贺忽然就被她看得不自在起来,慌乱地问:“干什么啊,不相信啊,真的就我们三个。”
孙小婉没有说什么,毕竟仅仅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是内心的疑团却没有真正解开。等到孙小婉帮杜贺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再次发现了问题。她在杜贺的洗浴用品中居然发现了浴帽,一般情况下,杜贺是从来不用这种东西的,这浴帽只有女人才会戴。原来是朱日娜大意,将那洗浴用品装错了袋子,直接装到了杜贺的包里。
“你出来一下!”孙小婉强忍住内心的愤怒。
杜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战兢兢地跟随孙小婉走了出来。孙小婉指了指他包中的浴帽说:“这是什么?”杜贺还不认识那浴帽,看了半天才说:“什么呀?我不知道呀!”孙小婉愤怒地说:“装什么糊涂,这是女人才用的东西。”杜贺拿起那浴帽的外包装,忽然猜到是朱日娜粗心大意装进他的包里的,脸色不禁一片惨白。
杜贺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是酒店的东西,不……不小心装进来的。”孙小婉立即就打断了他:“酒店的浴帽我又不是没见过,有这么高级吗?杜贺,你少拿我当傻子来耍。”孙小婉说到动情之处,眼泪又刷地流了下来。
杜贺见事已至此,任凭他怎么解释孙小婉也不会再相信了,便低下头来不吭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孙小婉见状,就知道杜贺再次出轨已经确定无疑,那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万万没有想到曾经那样挚爱自己的男人,会接二连三地出轨。曾经的海誓山盟就如同落花流水,再也寻不到踪迹。
孙小婉说:“杜贺,既然我给你机会你不把握,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那么好,我成全你,咱们离婚吧?”孙小婉说这话时,那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内心的苦楚没人能够晓得。
杜贺一听孙小婉要跟他离婚,立即就溃败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孙小婉离婚,不仅仅因为他对孙小婉有感情,更主要的是,作为一个官场中的成功男人,婚姻并不仅仅是一种形式,更是一种标志,标志着他事业有成,婚姻稳定。他需要这种婚姻,需要看似祥和快乐的一种表象,哪怕这种表象下面其实是虚假的幸福。杜贺哀求道:“小婉,我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孙小婉摇摇头说:“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根本就没有把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孙小婉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泪如雨下。“杜贺,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后悔这辈子嫁给了你。”可以看出,孙小婉是伤心至极。
杜贺想要上前搂住孙小婉,好好地哄哄她,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孙小婉的身体,孙小婉就尖利地喊道:“别碰我,快拿开你的脏手。”杜贺像触电了一样将身子缩回去,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孙小婉。显然孙小婉已经处于失控状态。
孙小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不就是电视台那个主持人吗,我说你以前怎么天天坐在电视机前看那个《养生之道》,原来就是为了看她啊。上次我就存了她的电话号码,之所以一直没有打给她,就是为了给你留一些自尊,希望你能回心转意。如今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么我也豁出去了。”孙小婉越说越激动,居然操起电话真要给朱日娜拨过去。杜贺见孙小婉真的要拨,便过来抢她的电话,两个人就这样撕扯到了一起。
杜贺打完之后,自己也呆住了,他知道这一巴掌打下去,就等于毁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万般无奈之下,杜贺扑通一声给孙小婉跪下了,声泪俱下地忏悔道:“小婉,请你原谅我吧,我错了,你不要再闹下去了,万一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我的前程就毁了。你也知道,我辛辛苦苦走到今天的位置,多不容易……”
孙小婉捂着生疼的面颊,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更疼的是她的心。此时的杜贺,在她的眼里变得如此丑陋,甚至看起来有些陌生。此刻,孙小婉的心已经彻底地碎了,碎成了千万块,任凭再怎样粘合,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状态。
孙小婉冷冷地注视着杜贺,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你起来吧,你不该给我跪,当初你打算这么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你是一个做事很理智的人,我知道这件事绝不是你的一时冲动,所以你跪下我也不会原谅你。”
杜贺说:“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孙小婉冷冷地说:“杜贺,我没想到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做男人的尊严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你连一点廉耻都没有了吗?”
孙小婉的一系列问话让杜贺羞愧难当,他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孙小婉说:“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不打电话给她。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杜贺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起头,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