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自己周边乱糟糟的。
北方各地就不提了,广东福建也开始不稳,甚至江南,因为越来越多的贫民充满了愤怒,大街上已经越来越少的笑脸,仿佛下一刻就会发生民变似的。
在其他各地经商的成本,是大同的不知道多少倍。
在大同经商的成本,最大的好处不是过路费低,而是透明,大家都知道在大同经商的成本是多少,所以大家心里有信心。
最担心的就是未知啊。
各地的关卡收税没个定数,说不定哪天就被吞了,所以谁心里都没底,生意也做的忐忑不安。
“山西应该要变,只是要多久的时日,那就不得而知了。”
薛岩感慨道。
最初见王信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信会到今日的地步,竟然要成为四大家的旗帜人物了。
虽然目前还是贾府,可王信都要成贾府的女婿,那不就是一家人了么。
实际上,现在无论贾府还是林公,包括那广东的吴文华,以及金陵的贾雨村等,都在有意无意的配合王信,至少在商道上给予了方便。
当晚在天成城住下。
天成城新开了许多的酒楼,也开了许多客栈。
有些客栈专门做商人的生意,房价高,但是环境要好,但是薛家没有住客栈。
薛家在天城有自己的宅院。
十年前,天成城只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军事重镇,偶尔会有过往的商队,行人都没有几个,如今的天成城几经扩建,城里车水马龙,连夜晚依然还有集市在热闹。
城北那边灯火通明。
不光有各色卖酒水的铺子,还有各类杂货摊,吸引人注意的玩物摊,卖风箏的、竹蜻蜓的、竹编的青蛙、竹鸟、陀螺。。。。。。还有吹人的。
越往里走,开始有唱戏的,耍杂技的,变脸的,说书的,扮丑的。
“冰葫芦嘞。”
“梨汁水。”
“黑芝麻糊餵。”
“吃红枣糕,吃红枣糕。”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省府这样的地方。
“三年一变足以令人称奇,而大同这里的一年一变,却令人觉得天经地义,实在是无法言语啊。”薛岩脸上不知不觉掛起笑容,回头大声的与揽总说话。
杜松也被热闹所吸引,听到东家的话后,因为周围声音太嘈杂,连忙大声道:“不知道大同又是个什么光景。”
“必然比这里越发热闹,真是不敢想像。”
薛岩边说,边瞅了眼女儿。
薛宝琴带著面纱,左右两边是她的丫鬟,身前身后也跟隨著鏢师。
每名鏢师每个月拿三两银子,一年三十六两,而且还包吃住,要是本事极大的鏢师,每个月给七八两都没问题,所以一个个任劳任怨,忠心耿耿的跟隨。
薛宝琴依然喜欢看热闹,奈何现在年龄大了,实在不好隨便和陌生人搭话,反倒不如小时候自在。
“幸亏东家当年做出了决定啊。”
杜松话里有话。
薛岩默默点头。
大同的就是这么好,他当然心里高兴,毕竟他投入了大部分资產到大同,要是大同输了,自己也会损失惨重。
千言万语,不如钱重要。
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