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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空（第2页）

“当时你一进屋，董秘就说了句‘小隋可以啊，比你们廖总来得都晚’，我就想看看你怎么回。”

“……”隋昕想起来了，“我好像，直接对着全桌自罚了三杯……”

“对，”廖青笑着耸耸肩，“没有实习生的忸怩，仰头就喝，搞得对方反而开始劝你。”

他嘴角勾勾，“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我下了决定。”

“那我那三杯可喝值了！”隋昕轻笑。

“可不是，”对面执筷，“别光说了，吃饭。”

两人吃着上来的热菜，廖青让服务员添了水，对过往的回忆让他现着难得的柔和。

隋昕也在对面默默，原来如此，她终于弄明白了，机会或许始于巧合，却也存着某种命定的回报。

餐具与碗碟轻碰，对面又开了口：“说起来，可能还有一点，我自己之前都没意识道。”

廖青看着隋昕给他满好茶，轻抿后放下：“看着你，总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廖总，您这对白有点老套啊。”

隋昕蹙眉打趣他，心里却泛出种莫名的酸涩。

“老套吗？”对方笑笑，“但是实话。我们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卷，我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来的人，恰好学了相关专业就进了券商。一路就靠自己摸爬滚打，不怕吃苦、能受委屈、琢磨专业，十多年下来才积攒了点资源。”

“您那可不是‘点’，”隋昕双目睁圆，“入行以来，您一直是我学习的目标，也是从您身上，我看到了拼下去的可能性。”

“呵，”廖青看看她，“所以咱们，都是出身平凡，但愿意堵上一切去奋斗的人。”

“谢谢廖总夸奖，”隋昕眯眼，抬了杯子，“感谢领导肯定。”

廖青也拿了茶杯与她相碰：“就你嘴甜！”

隋昕歪歪头，接着半捂了嘴悄悄道：“这也是跟您学的……看您把那帮董事长哄得一溜一溜的，敬佩啊！”

“所以你就学了哄我？”

“不是不是，”隋昕赶紧摆手，“跟您我是发自肺腑，只不过用了这种表达方式。”

对面抬手指指她，隋昕吐吐舌头，乖乖低头吃起盘里的菜来。

他们这一顿饭搞了挺久，俩人聊起之前，又过了项目的事。

隋昕一直看着表，怕他BOSS晚了飞机。

后半段，廖青说着说着突然提起个人：“当时跟你一批实习的小邢，还记得吗？”

“记得啊，”隋昕开朗道，“她后来去H证券了吧。”

那妹子也是个狠角色，学的市场营销，非要往金融圈挤，虽说专业能力一般，但胜在会来事，长得也漂亮，上项目时就有不少人追。

隋昕和她联系不多，可能天生不是一类人，只偶然听别人提过她实习结束的去向。

“嗯，”廖青点点头，“我前几天在一饭局上碰到她了，债券部董事了现在。”

“升这么快？！”隋昕惊叹。

“呵，有本事呗，”廖青嗤笑着赞道，“她资源方我也认识，某行副行长，据说很难拿下。”

隋昕莫名梗了一下：“也是靠大腿？”

“废话，”对面看她，“做到董事层的难道靠招股书写得好？”

她默默。

廖青看她的样子，轻笑着摇摇头：“不过我还是更看好你，专业、情商都在线，我选的人，不会比她差。”眼中是认真的光。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讲，段郁说的也没错，你早晚要脱离我往上走，我也希望你能这样。反而到时我们还能共享资源，才是我最骄傲的事。”

一串话说得隋昕低了头，咀嚼着其中的字字珠玑，一时不知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