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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第3页）

路尧也是一肚子苦水，韩总这边一直问进度，隋昕的事他也不便多说，只能尽量找理由。

“她不在，VT怎么报？”周霄上了电梯下到地库。

“是啊……所以都停着呢，举报邮件好像是发了几位大领导，估计有结论前昕姐都签不了字。”路尧喘了口气，“刚总部来电话说昕姐安排我签，我哪好意思啊！她之前费了那么多精力，到了让我捡个大便宜？我可干不出来！”

周霄眉头深深锁着：“路哥，主管这事的大领导是谁？方便给我个电话吗？”

“没问题！”对面痛快答应，“你想想怎么帮昕姐解释解释，要不她冤啊！”

“嗯。”周霄应声，在暗沉的光线中上车、关门，查了最近一趟去广城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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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天气一到梅雨季就透着股湿黏。

周霄下了飞机打上车，不久到了G证券总部。

仰望中的高楼灯火通明，他在前台登了记，打着给投行部送资料的名义上到23层。

他来前问了路尧于总办公室位置，此刻见还亮着灯，直接敲了门。

里面一个声音说着：“进”。

周霄推门，行入那西南向的敞亮屋中。

坐在桌后的人抬起头，略略一愣：“你是？”

“周霄。”他答，“关于昕总的事，我想来解释下。”沉稳的声音响在幽静空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路尧通过内部渠道已大概知道了隋昕被参的内容，也告诉了周霄，所以他来时路上已构思好了措辞。

于总倒也体面风度，请他坐到沙发处，还亲自倒了杯茶。

“说说吧，”平静看来。

成元毕竟是G证券的项目，周霄的身份于总也清楚，只不过两人之前没见过，如今坐到一起，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周霄淡定落座：“于总，我不知道所谓举报的具体内容，只是想把实际情况告诉您，所以您想知道哪些，尽管问吧。”

态度诚恳，风平浪静。

于总在对面喝了口茶：“小周，你的实习签报我看了，HR也把协议和注意事项发给过你，所以这件事涉及的规则和界限我就不多讲了，只说说具体的吧。”

男人抬头看他：“你们在盛方盘点期间，为什么单独出去住？”

周霄抿抿唇：“因为昕总想要躲开企业的视线，带着我私下去调查件事，也就是后来导致盛方搁浅的事。”

“哦？”于总眼中一亮，显然这角度他之前没有听过，“盛方不是因为临到内核才发现巨大瑕疵吗？”

“是，”周霄点头，“只不过那瑕疵藏得很深、很高明，要不是昕总揪住细节坚持走核查程序，很可能他们已经蒙混过关了。”

他刻意用了“他们”二字，而后抬眸：“那对公司来说，将是无可估量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