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一念之差,放了老狐狸一条生路。
她只是想弄清楚,李渊和和孤女院那场浩劫有什么联系,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渊和的资料库里,找不到那件事的记录。
花狸子扒着桌沿吐酒。
酒已经吐不出来了,一口一口鲜血从痉挛的食道涌出。周晓芙知道她嗜酒,明确告知,要是花狸子再不顾死活地喝下去,谁都救不了她。
可这三更半夜的,没人管她。
她拟定了一千个杀掉李渊和的方案,被自己一一驳回。
滚去睡觉。
令楚星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乌龙茶抬起睡眼惺忪的大脑袋,呜了一声。
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令楚星觉得她状态不对,等了好久没见回屋,索性折回客厅看看。
花狸子趴在桌上,边哭边打颤。
令楚星知道李渊和的为人,一定是抓住了花狸子的把柄,要挟她,她才会这个样子。
令楚星见她没反应,两步走上前,把横亘在当中的乌龙茶踹开,拦腰抱起花狸子。
酒精已麻到了神经末梢,她像一具尸体一样,连气息都十分微弱。
令楚星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醒周晓芙。
畜生她是个和史长生一样的
大厅空阔,花狸子的呓语绵软。
你也不是好东西。物以类聚。令楚星随口回应。
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花狸子不轻,高个子,人又结实。要不是令楚星,谁抱得动她?
你还骂不得了?令楚星反问。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怎么
令楚星脚步滞了下,没有接话。
该死的,还在想着自己噎她的话呢。
她忽然伤心,也许不该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盲点是她的家,一同逃出来的女孩都是她的家人,但花狸子不一样。
令楚星分明知道她不一样。
她对她与众不同,不单单因为她是能力出众的二把手。
花狸子挣了挣,发烫的鼻尖蹭到了令楚星睡衣的褶皱:你抽烟了?
嗯。
她怀里很舒服,有与生俱来的安全感。
令楚星轻轻踢开花狸子卧房的门,把她放到床上。
解下沾着酒渍和污垢的行军斗篷,将里面勒紧的衬衫松了两颗扣子。
她托着花狸子的背慢慢放下,倚靠着枕头。
她潮红的面色开始发白,闭着眼,奄奄一息。令楚星用手试了试她颈部的脉搏。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把拉住了珊瑚珠串。
令楚星匍匐着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