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输给他,文过的脸瞬间板下来。
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结合妹妹交代他的,大致猜出七八分。
于是继续演下去:是特地孝敬柳前辈的。他竟然下场子给我玩没了?
还在柳先生手里呢花狸子慌忙鞠躬回答。
文过赔了个笑:只不过是给柳先生的见面礼。
雪茄咂在嘴里沉吟半晌。
柳敬原和文过没什么深交,认准这个年轻人一板砖砸不出半句话。
这些做游戏的都一个样。
没曾想,他这次竟然主动向自己抛出橄榄枝。
兴许真是行业不景气,被幻界压怕了。
沉吟好一会儿,柳敬吐出一口烟圈:文总,您是打定主意要下海了啊。
不知柳先生可愿意指点?
指点算不上,老夫自己都一知半解。
和文总探讨些生意行情罢了,毕竟老夫也只是道听途说。
柳敬举着烟看文过。
后生晚辈,礼节到位。要谋生财之道,孺子可教。
柳先生将下人都差遣出去,文某愿意洗耳恭听。文过暗暗松了口气。
妹妹的任务罢了。
他看着这老家伙就烦。
等花璃一踏出这座楼的大门,文过才不想管面子不面子、礼貌不礼貌的。
到时候直接把电话撂了。
柳敬要给文过介绍上游路子,是不可能的。
至多说几个懂行的引路,让他自己慢慢吃瘪去。
柳敬是这么想着的。
这个梅里克,知道的还真不少。因为输钱被文过责骂,要是再听到些什么,添油加醋地出去说,怕是公关还要费一番神思。
出去吧,我和文总单独聊两句。
如蒙大赦,花狸子被攥紧的心脏又开始跳动。
她不动声色地摘下腕表,留在包间里,让文过继续拖着柳敬,自己恭恭敬敬地转身出门。
他们不一起回避么?文过的目光落在柳敬身后的雇佣兵身上。
不必。都是自己人,我信得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柳敬离不开这帮肯为自己挡枪子儿的死侍。
纵使梅里克一走,包厢里没有了外人,他还是觉得有人陪着更安心些。
谁知道文过到底安了什么心,谁知道那个所谓的梅里克总监有没有留下一个微型炸弹呢?
柳先生,在您的地盘,谁还敢动您一根指头?何必如此谨慎呢?
文过的嘲讽,随着楠木门合上的咔嗒声,被隔断在压抑的包厢里。
花狸子喘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向赌场出口走去。
越走越快,踏上最后一层楼梯,飞奔出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