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每月有一封总结台账,供暖燃料的开销支取与剩余情况也会抄送他知悉。
柳敬似乎从不回复这些邮件。
看来b。m。会由手下专人负责对雪原下达指令。
客户下了订单,销售传达仓管,仓管根据要求挑货;重要信息给顶头上司过目。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流程。
包括食物和淡水在内的物资开销可忽略不计,所以并没有在邮件中体现。
燃料是重要的生存物资,需要单独制作台账;但违禁药品的重要性显然与燃料不相上下,其支取数据被精准汇报和送阅。
能看出柳敬对药品这一项收支的重视。
毕竟雪原支取越多,暗销到市场的份额就越少。
那是通过走私得来的鱼,少量多次导致供不应求的东西。
纵使有当局的自己人撑腰,也不能嚣张到把鱼一船一船的往岸上运吧。
量少利润大,东西宝贵得紧。
那么供给雪原鱼的货量,究竟是以什么为限值的呢?
花狸子抓起手套关门离开的背影滑过何千的思绪。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当初yyw公司名下建起的孤女院,控制活物的手段也是禁制药。
虽然没有如今这么出神入化,精准把握精神类药剂的用量。
换汤不换药。
对于一个个体来说,用药量应该严格依据体重。
如果是一个群体,估量出平均体重之后,根据雪原支取的总药量,就能算出人数。
少女的平均体重不会偏差太多。
当然会有出入,怎么可能这么精准。
算这个干嘛?
何千自嘲地笑了笑,用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工作量太大,大脑疲劳,她的思维开始钻牛角尖了。
掐断和盲点的通讯,颜挈松了口气。
她重新抓起梳子,却再没有力气梳假发。
手抖个不停。
该说不说,把花老板当众怼哭是件很爽的事情。
花老板与生俱来的威压,着实令人害怕。
颜挈表面不动声色,心率早已爆表,手心滑溜溜的出汗。
色厉内荏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