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早已该习惯,因为过去他已接受过许多莫名其妙的喜欢。
……
“小楼一夜听春雨,好有味道的句子。”
欧阳情正摸著一把刀,像月亮一样圆的刀。
沈醉正握著刀一样圆的月亮
他们正在床上。
“这是刀的名字?”
“不是,哪里有刀会叫这么长的名字。”
“那么一定是这句话对刀的主人有特別的意义,比如一段精彩的故事。”
欧阳情盯著沈醉,目光灼灼。
沈醉道:“其实是个很俗的故事,那甚至算不上故事。”
欧阳情道:“关於爱情?”
她的目光有些危险,沈醉在薛冰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目光,在陆小凤惹她不高兴的时候。
沈醉道:“我怎么闻到股酸味?”
欧阳情翻了个白眼,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打自招道:“谁稀得吃你的醋。”
沈醉在月亮中徘徊,惹得一声嚶嚀,道:“这把刀是我师父的岳祖传下来的,他叫仇小楼,当时他的爱人叫孙春雨。”
欧阳情无言,確实是个很俗的故事,这甚至算不上故事。
她有些后悔听到这样的答案,叫那句子失去了本来的韵味,也叫这刀失去了独特的气质。
有些事本来如此,隔著神秘的面纱引人无限憧憬,一但看清真实,也不过如此。
沈醉道:“刀如今在我手中,故事也该由我来写。”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淅沥沥的雨声。
“我们岂非就在小楼里?外面岂非在下雨?”
欧阳情道:“可那是秋雨。”
沈醉道:“有情人相伴,何处不是春?秋雨如何不能是春雨?”
欧阳情看著沈醉的脸,一时竟痴了,有情人能长相廝守,什么时候不能是春天呢?
小楼一夜听春雨,我们岂非正在小楼里,听著外面的“春雨”?
这句子已成了他们的故事,赋予这把刀全新的意义。
她的心快要融化了,却突然发现,沈醉刚刚的断句好像有些问题。
欧阳情眯眼问道:“是有情人·相伴,还是有·情人相伴?”
沈醉:“额……”
“你个王八蛋!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