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一会儿,朱雀卫又返回来,带着子书景澄,禀报道:“禀郡主,子书景澄有事请示。”
百里霁染看向子书景澄。
“家中祖母要求我在郡主身边出一份力,自是郡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还请郡主允我跟随左右。”子书景澄上前一步,不疾不徐地提出请求。
百里霁染自然知道他此番不过是为了随时提醒白淼一事,想了想,同意了。柳侍郎等人既被抓,想来没完成差事,子书景澄到那儿正好可以接过这事。
“郡主,有人从后方骑马过来了。”马车行驶了一会儿,有朱雀卫禀报道。
百里霁染没在意。这里是官道,有人是常态。
“郡主,来人是宁北侯世子,现请求拜见郡主。”不久后,朱雀卫再次禀报道。
百里霁染连忙将人请过来,只见穿着狐裘披风的俊朗男人一脚踏进马车,坐到对面。
“郡主安好,怎得掉头往回走?”乔梓玺尚不知北林的操作,随口问道。
百里霁染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对面的男人眉头紧锁,对她面临的处境很是担忧。听着好像是申屠宇不甘心,要将常宁骗到边境,将人直接掳到北林。
“对了,世子怎会在此?”百里霁染问。
“郡主既然知道我是锦绣卫了,如今的任务自然是跟着郡主。”乔梓玺开玩笑般敷衍道。一听说子书家将子书景澄派到常宁身边,他就心乱如麻。
上一世子书家就企图迎娶常宁进门,为此不惜推出子书景澄和白淼这两名才貌出众的主家公子,不知意欲为何。虽然常宁拒绝了,但此生难保她不会对二人产生欣赏之情。
这一世虽然常宁有与他成婚的打算,但二人的感情不比上一世,他哪里放心让她与子书景澄相处。
百里霁染轻笑一声,不再追问。
正午用膳时,百里霁染、子书景澄和乔梓玺坐在一起,气氛很是诡异。
“听闻子书公子自幼聪慧,熟读各样书籍,又精通君子六艺,若能入朝为官,定能造福百姓。”乔梓玺客气地说。
百里霁染自顾自地吃着,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乔梓玺不愧是锦绣卫头领,一心想着为朝廷拉拢人才。
子书景澄却立刻体味到其中的针对。子书家自昀朝中期便在北瑛城鲜少过问政事,并要求主支远离朝堂。乔梓玺这话岂不在说子书家偏安一隅,便是他再有才华也无用?
“世子谬赞了,我不及世子。”他并未反驳,只是温和地说。“我久居北瑛,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不知世子如今担任何等官职?”
乔梓玺看看常宁,淡淡地回答:“我没什么才华,只在京中担了个闲官散职,不值一提。”
这小子看着温文尔雅,问出的话好生犀利。他手里握着一半的锦绣暗卫,怎么可能再在朝中担任要职,惹陛下忌惮。
但在旁人看来,他不过是在京中因为身份遭陛下忌惮而无法施展才华的贵族子弟,说子书景澄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