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骇人的是那两根沾满暗红血跡和雪沫的獠牙!
“嘶……”
“这…这不会是那头炮卵子吧?!王队长他们都没拿下的那头?!”
“我的娘誒,这獠牙,这大腿,少说四百斤!”
“他一个人?就靠这条狗?就弄回来了?!”
“陈山?他不是那个蔫巴小子吗?!”
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炸开。
震惊、恐惧、怀疑、嫉妒、贪婪……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每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上出现。
不过王老倔和他护农队的几个人並没出现在人群中。
“让开!”陈山的声音嘶哑而冰冷。
他无视周围各种复杂的目光,拉著沉重的“雪橇”,径直朝著自己那间破木屋走去。
黑子紧紧跟在他身边,凶悍的目光扫过人群,让那些想凑近的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回到破败却熟悉的小屋,陈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將“雪橇”拖进屋內,关上了那扇木门。
他靠著门板,剧烈地喘息著,黑子也疲惫地趴伏在地面上,伸出舌头大口喘气,身上的伤口开始隱隱作痛。
然而,还没等陈山喘匀一口气,一阵急促又带著娇柔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山子兄弟?山子兄弟在家吗?开开门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音调拔得有点高,带著几分刻意討好。
陈山眉头一皱。
这声音,是屯西头的寡妇,王翠。
原主记忆中,这女人风评不太好,好吃懒做,仗著有几分姿色,跟屯里几个有头有脸的男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传言。
他不想理会,只想休息。
但敲门声更急了。
“山子兄弟!是我,翠呀!听说你打了大野猪回来?可了不得!快开门让嫂子瞧瞧!这么大的风雪,你一个人拖著回来,累坏了吧?嫂子心疼啊!”
陈山强忍著烦躁,走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刚开一条缝,一股浓郁的廉价雪膏香气就涌了进来。
王翠裹著一件半新不旧的红色袄,头髮梳得油光水滑,脸上抹得白白的,嘴唇涂得红红的,眼神越过陈山,直勾勾地盯著屋里地上那两条巨大的野猪腿。
她身后还跟著几个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妇人。
“哎呀!我的老天爷!真是好大的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