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並没有在她身上看到类似於词条的显示,也不知道究竟是不能显化他人,还是没达到开启条件。
叮嘱了秦月一番之后,秦羽便抓起柴刀绳索出了门。
他大步穿过烂尾胡同往城外去。
往常这时,柴帮的地痞总堵在城口,斜著眼打量打柴的樵夫,伸手要“过路费”,今儿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秦羽扫了眼空荡荡的路口略感诧异。
心想许是城里命案闹得紧,这群人暂歇了?
他没细想,只一门心思加快脚步钻进晨雾繚绕的山林。
山路崎嶇,碎石与荆棘遍布。
换作昨日,他得步步留心生怕摔跤,今儿却走得格外稳当。再陡的坡也如履平地,呼吸匀净,额上没见多少汗。
到了刘大户的地界,秦羽抡刀试了试。
高举柴刀劈在茶盏粗的杂树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树干应声而断,断口齐整!
秦羽自己都愣住了。
往日砍这树,至少得三四下,今儿竟一刀便成。
“这力气,比一般强壮的成年人还稍胜一筹……”
他掂了掂柴刀,又惊又喜。
接下来秦羽不再专挑细枝,而是拣粗壮的枯枝下手,柴刀起落间,木屑纷飞,面前很快堆起柴山。
不过半个时辰,秦羽便捆好了一担柴。
掂量了一下,足足比昨日那担重了有一倍多。
秦羽俯身背起,绳索勒在肩上没预想中的刺痛,只觉稳稳噹噹,脚步依旧轻快,仿佛背上不是捆蓬鬆的乾草。
“痛快!”
秦羽心里敞亮,往山林深处走,想趁时间早多砍些。
“夺、夺、夺……”
正在秦羽全力挥刀劈向一根枯枝时,【耳聪目明】提升后的敏锐感官告诉他似乎有什么大傢伙正在靠近。
几乎是眨眼之间,身后灌木丛突然“簌簌”作响。
伴著沉浊的喘息和枝叶断裂声。
秦羽猛的回头,將柴刀横在胸前,眼神戒备。
只见二十几步外,灌木丛剧烈晃动。
一头半人高的野猪猛地窜出,站在那里。
它浑身黑毛油亮,脊背拱起。
两颗弯獠牙闪著寒光,浑浊的眼里满是凶戾,死死盯著他,鼻息喷著白气,发出威胁的低吼。
竟是头快要成年的野猪!
秦羽瞳孔骤缩。
打柴半年,他听闻山里深处有野猪,但从没亲眼见过。
这畜生瞧著有数百斤,獠牙能轻易挑开皮肉。
寻常猎户遇著都得绕走,更別说往日的他。
但此刻,望著野猪蓄势待发的模样,秦羽握刀的手没半分颤抖。他能觉出,手臂里的力气在缓缓涌盪。
心跳虽快,却並不乱——
这是来自“身强体壮”给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