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牛一听,大喜道:“姜先生所言不错,想我鲁牛娶妻已有8年,尚无子嗣,但八年岁月亦已过去,又何必急于一时也!鲁牛谨遵先生吩咐,先行返家,恭候先生大驾光临吧!”
鲁牛说罢,又向姜子牙拜谢了,这才告辞而去,返城南鲁家去了。
自这一天后,姜子牙又接连替人妙断吉凶、财物失窃诸事,均灵验非常,准确无误。因此名声大噪,朝歌城中,人人传颂,姜子牙神算灵卦,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当世活神仙也!总之一切至善至美之赞誉,一时间,均落在朝歌城“姜子牙命馆”之内了。
散宜生,姜子牙的义兄,眼见义弟姜子牙,终于在朝歌城中闯出名堂,远近驰名,不由心中欣慰。但又暗感奇怪,心道:姜子牙本是淡泊名利之人,为甚忽然之间,却任由世人赞扬吹捧,不但不以为忤,反而欣然而为呢?
散宜生越想越奇怪,终于忍不住悄悄走进姜子牙的命馆,打探姜子牙心中的秘密来了。
姜子牙见义兄光临,十分欣喜,但也并无半句探问近况之言。
散宜生甚感奇怪,忍不住坦率地问姜子牙道:“贤弟生意好啊!但是否连愚兄夫妇、两位子侄也忘记了?”
姜子牙微笑道:“大哥为甚有此一问?”
散宜生叹道:“贤弟先前甚为关切愚兄境况,但此时贤弟名满朝歌,却反而不理愚兄一家人啦!不然为甚见面连一句有关散家的事也不探问?”
姜子牙一听,不由呵呵笑道:“见大哥之形神体态气色,不问亦可断定,散家目下一切平安顺遂,既然如此,又何必作态多问也!”
散宜生一听,知姜子牙善于察形观神断人吉凶祸福的本领,且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既然他已一目了然,的确又何必多问?他这般转念,心中的不安不由便减了一半,亦呵呵笑道:“不错!不错!贤弟目力惊人,愚兄也差点忘了,愚兄一家,果然一切平安顺利也!既然如此,贤弟不问也罢!”
姜子牙微笑不语,他凭散宜生的神色,便断言他心中必然尚有疑问,便故意不言不语,待散宜生开口询问。
果然散宜生略一顿,忍不住又目注姜子牙一眼,正容道:“贤弟啊,愚兄尚有一迷惑,未知可否询及?”
姜子牙含笑道:“大哥有话但说无妨。”
散宜生道:“既贤弟不怪愚兄无礼,愚兄便直说啦!想贤弟素来淡泊名利,高风亮节,令人钦敬,但为甚此时却有意于朝歌城中,尽展本领,以博名声?且对世人颂捧,安然受之,不但不怪,反而沾沾自喜,贤弟心性,似乎被世间名利熏得变色了呢!”
姜子牙一听,不由呵呵笑道:“世间名利,对我而言,不过乃过眼云烟而已!又岂值得我姜子牙竞逐追求?但吾辈中人,当以济世安民为大旨,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保大旨而不拘小节也!大哥只需细思目下世情,天下大势,百姓境遇,便可知我姜子牙心欲何求也!”
散宜生一听,他乃聪慧之士,因此略一沉吟,便豁然悟道:“目下朝廷无道,更至凶残泛暴,天下百姓如置水火,大乱之世一触即发,莫非贤弟欲以玄机绝学为阶梯,辗转向上,以达臣扶朝政之宏举么?”
姜子牙微微一笑,道:“目下之朝之政,是否可予臣扶,小弟未能定下判断;但辨悉奸贤,以为他日天下大治之栋梁,此心此志却不敢或忘也!待天下大定,便即姜子牙于人间消逝之时矣,一切尚祈大哥鉴谅。”
散宜生一听,不由肃然起敬,叹道:“贤弟忧国忧民,欲行济世救民大业,此心可鉴日月!倒是愚兄误解贤弟矣。但贤弟凭此小小命馆,便可达此宏愿么?是否需愚兄助贤弟一臂之力?”
姜子牙一听,呵呵一笑道:“大哥不必疑惑,一切且拭目以观之,若不出吾所料,三日后,必有异事发生,届时便是吾入朝面窥当今天子形神之时了!”
散宜生一听,不由又惊又奇,暗道贤弟虽然身负玄通,但当今天子纣王,其人残暴成性,岂易相处?伴君如伴虎,何况此乃一头异常凶残的猛虎呢?贤弟此举,虽有益于社稷民生,但于他自己命运,却凶险之极,生死均属未知之数,这却如何是好?散宜生心中忧虑,但又知姜子牙判断的事,必然应验,也绝不会改变,无奈只好提心吊胆,以观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