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之事
三皇 炎帝神农氏。
周 鲁周公旦,齐相晏婴。
汉 仙人丹丘子、黄山君(1),司马文园令(2)相如,扬执戟雄。
吴 归命侯(3),韦太傅弘嗣(4)。
晋 惠帝,刘司空琨(5),琨兄子兖州刺史演,张黄门孟阳(6),傅司隶咸(7),江洗马统(8),孙参军楚(9),左记室太冲(10),陆吴兴纳(11),纳兄子会稽内史俶(12),谢冠军安石(13),郭弘农璞(14),桓扬州温(15),杜舍人毓(16),武康小山寺释法瑶(17),沛国夏侯恺(18),余姚虞洪(19),北地傅巽(20),丹阳弘君举(21),乐安任育长(22),宣城秦精(23),敦煌单道开(24),剡县陈务妻(25),广陵老姥(26),河内山谦之(27)。
后魏 琅琊王肃(28)。
宋 新安王子鸾(29),鸾弟豫章王子尚(30),鲍照妹令晖(31),八公山沙门昙济(32)。
齐 世祖武帝(33)。
梁 刘廷尉(34),陶先生弘景(35)。
《神农食经》(37):『荼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
周公《尔雅》(38):『槚,苦茶。』
《广雅》(39)云:『荆、巴间,采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欲煮茗饮,先炙令赤色,捣末置瓷器中,以汤浇覆之,用葱、姜、橘子芼(40)之。其饮醒酒,令人不眠。』
《晏子春秋》(41):『婴相齐景公时,食脱粟之饭,炙三弋、五卵,茗菜而已。』
司马相如《凡将篇》(42):『乌喙、桔梗、芫华、款冬、贝母、木檗、蒌、芩草、芍药、桂、漏芦、蜚廉、雚菌、荈诧、白敛、白芷、菖蒲、芒消、莞椒、茱萸。』
《吴志·韦曜传》(44):『孙皓每飨宴,坐席无不率以七升为限,虽不尽入口,皆浇灌取尽。曜饮酒不过二升。皓初礼异,密赐茶荈以代酒。』
《晋中兴书》(45):『陆纳为吴兴太守时,卫将军谢安,常欲诣纳{《晋书》云:纳为吏部尚书。}纳兄子俶怪纳无所备,不敢问之,乃私蓄十数人馔。安既至,所设唯茶果而已。俶遂陈盛馔,珍羞必具。及安去,纳杖俶四十,云:「汝既不能光益叔父,奈何秽吾素业?」』
《晋书》(46):『桓温为扬州牧,性俭,每宴饮,唯下七奠柈茶果而已。』
《搜神记》(47):『夏侯恺因疾死。宗人字苟奴,察见鬼神。见恺来收马,并病其妻。着平上帻(48),单衣,入坐生时西壁大床,就人觅茶饮。』
刘琨《与兄子南兖州(49)刺史演书》云:『前得安州(50)干姜一斤,桂一斤,黄芩一斤,皆所须也。吾体中愦闷,常仰真茶,汝可置之。』
傅咸《司隶教》曰:『闻南方有蜀妪作茶粥卖,为廉事打破其器具。后又卖饼于市。而禁茶粥以困蜀姥,何哉?』
《神异记》(51):『余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牵三青牛,引洪至瀑布山,曰:「吾丹丘子也,闻子善具饮,常思见惠。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给。祈子他日有瓯牺之余,乞相遗也。」因立奠祀,后常令家人入山,获大茗焉。』
张孟阳《登成都楼诗》云:『借问扬子舍,想见长卿庐。程卓(52)累千金,骄侈拟五侯(53)。门有连骑客,翠带腰吴钩(54)。鼎食随时进,百和妙且殊。披林采秋橘,临江钓春鱼。黑子过龙醢(55),果馔逾蟹蝑。芳茶冠六清(56),溢味播九区。人生苟安乐,兹土聊可娱。』
傅巽《七诲》(57):『蒲桃、宛柰、齐柿、燕栗、峘阳黄梨、巫山朱橘、南中(58)茶子、西极石蜜(59)。』
弘君举《食檄》:『寒温既毕,应下霜华之茗;三爵(60)而终,应下诸蔗、木瓜、元李、杨梅、五味、橄榄、悬豹、葵羹各一杯。』
孙楚《歌》:『茱萸出芳树颠,鲤鱼出洛水泉。白盐出河东,美豉出鲁渊。姜、桂、茶荈出巴蜀,椒、橘、木兰出高山。蓼(61)苏出沟渠,精稗出中田。』
华佗《食论》:『苦茶久食,益意思。』
壶居士《食忌》:『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
郭璞《尔雅注》云:『树小似栀子,冬生叶,可煮羹饮。今呼早取为茶,晚取为茗,或一曰荈,蜀人名之苦茶。』
《世说》(62):『任瞻,字育长,少时有令名,自过江失志。既下饮,问人云:「此为茶?为茗?」觉人有怪色,乃自申明云:「向问饮为热为冷。」』
《续搜神记》(63):『晋武帝,宣城人秦精,常入武昌山采茗,遇一毛人,长丈余,引精至山下,示以丛茗而去。俄而复还,乃探怀中橘以遗精,精怖,负茗而归。』
《晋四王起事》(64):『惠帝蒙尘,还洛阳,黄门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异苑》(65):『剡县陈务妻,少与二子寡居,好饮茶茗。以宅中有古冢,每饮辄先祀之。二子患之曰:「古冢何知?徒以劳意。」欲掘去之,母苦禁而止。其夜,梦一人云:「吾止此冢三百余年,卿二子恒欲见毁,赖相保护,又享(66)吾佳茗,虽潜壤(67)朽骨,岂忘翳桑之报(68)。」及晓,于庭中获钱十万,似久埋者,但贯(69)新耳。母告二子,惭之,从是祷馈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