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就好。”他微笑起来。
阿玲重新骑上了自己的马,他们坐在各自的马上交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汪若山。”
“有山有水,和这里的地貌一样,是个好名字。”
“你呢?”
“我叫李玉玲,叫我阿玲就好。”
“李玉玲?你爸爸是不是在山区商界威望很高的李克?”
“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年初我来这里,狼群袭击了他的商队,我恰好路过。”汪若山用右手拍拍挎在肩上的猎枪说,“我给大伙解了围。你父亲还邀我同行了一段路程,他跟我提到了他的宝贝女儿。”
“呵呵,这么巧啊!”阿玲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单纯而率真,“原来救我爸爸脱离险境的就是你!我听他说起过,说你英勇果断、胆识过人。”
“没想到今天又遇上了他的女儿。”汪若山望着眼前的阿玲,她那杂糅着纤柔和野性的身姿,以及明眸善睐的神情,一时间几乎使他无法直视。
“有空去我家坐坐吧。我爸爸得好好谢谢你,要是我被牛群踩伤,他得多伤心啊!”
“我也会伤心。”
“你?”阿玲笑了起来,“你为何伤心呢?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汪若山闻言,略感失意。阿玲显然看出了这一点。
“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当然是我的朋友啦,谢谢你的关心。记得有空来看我和爸爸。”阿玲用马鞭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住在那边雪山脚下的一片房区。现在我要走了,帮爸爸去药房取药。”
阿玲说完,便调转马头,举鞭一挥,沿着大路飞驰而去,身后留下滚滚红尘。
汪若山望着她绝尘而去的身影,内心不禁投石起澜。日复一日的教学和科研,死气沉沉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改变?美丽姑娘犹如山间的清风,清新怡人,吹进他的心田,撩拨得他那原本桀骜压抑的心难以自持。他蓦然意识到,自己正在面临人生中的关键时刻。学校也好,科研也罢,都不如这件刚发生的事情重要。他心中萌动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揉进了意志坚强的男人所具备的那种**。他暗暗对自己说:不能视而不见,要抓住机缘,要志在必得。
在想到姻缘之事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飘过培根的一句话:“妻子是青年时代的情人,中年时代的伴侣,暮年时代的守护者。”
他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这样的情人、伴侣和守护者。
天空落下几滴雨水,他伸手试雨,雨迅速大了起来。不多时,他便被冰冷的雨水淋成了落汤鸡,但他丝毫也不在乎,他的心里是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