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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 那还了得(第2页)

好孩子:“这是用冰糕换的呀?”

老太太:“可冰糕你没给钱呀!”

好孩子:“冰糕我根本就没吃呀?”

老太太和我都懵了!

好孩子一手一根冰棍儿,甩哒甩哒走了。

刚参加工作时,我看什么都新鲜。这就算是走上社会了吧,进入到更大的林子,能见到更多的鸟,兴奋无比。

那时,我们都吃大食堂。在大食堂吃饭,就是一个窗口打饭,之后坐在食堂大厅里吃。这些看似随意的行为,其实也有很多章法可寻。有人习惯坐某个位置,一旦被人占了就很不自在;有人习惯和某些人一起吃,一旦那些人没来就索然无味。这都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我经常和几个刚分来的大学生一起吃饭。近朱者赤,受益匪浅。比如,在公司政工科工作的那个,永远衣冠楚楚——“头可断,头发一丝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出口成章,头头是道;吃饭从不浪费,吃多少打多少;吃米饭,必一粒不剩,掉到桌上的也要一粒粒捡拾干净;常常是在众人的侧目中,道一声:“粒粒皆辛苦,家训,家训,习惯了!”

可半年后的一天,晚饭时,他可能加班,来得有点晚。食堂那天吃拌面,异常难吃——面拉得像门闩,菜炒得像水煮(一二百人吃面,质量难保)。我因心里老是叨念“粒粒皆辛苦”,不敢浪费,奋力进食。这位仁兄也打了面,可只挑了一筷子,就立即端起倒进旁边的泔水桶里。我大吃一惊,惶然发问:“粒粒皆辛苦呀!”

他嘴一撇说道:“这又不是米饭,哪来的粒粒?”

工作2年之后,我被调到机关政工科工作。对,就是和那位“粒粒辛苦,面面俱‘倒’”的主儿一个科室。这次引起我注意的不是他,而是我们科室同事、有着“厂花”之称的芳芳。其实也不是芳芳,而是隔壁财务科的一位正在追求芳芳的“小分头儿”。

芳芳很烦这个“小分头儿”,说他小里小气,不像个男人。我还时常劝芳芳,眼光别太高,人家毕竟是研究生毕业。那年头这种人和外星人差不多。仙女配外星人,般配!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堵了我的嘴。

那年正流行“随身听”,芳芳托人在首府买来一个。货刚送到,正赶上“小分头儿”也在,就张口借听,芳芳无奈只好应允。谁知一借半个月毫无归还之意。无奈,芳芳敲他宿舍门当面索回。不想当天晚上,他又去敲芳芳宿舍的门说:“哦,我忘了,随身听里刚换了4节新电池,还我吧!”

我工作的第十个年头,换单位了。我一点儿没有奔赴新岗位、新征程的拼搏冲动,倒是满怀或许能遇上“新奇葩”的阴暗期许。

新单位,人少,事少,纠纷少,同事关系也很单纯,没有我所期许的猥琐之人。正当我为自己的卑劣思想无地自容之时,那人出现了。

那年大年三十晚上,我陪局领导慰问单位奋战在一线的一名职工。寒暄,握手,照相,送上慰问品。办公室主任说:“领导体会到你的辛苦,时值佳节不能与家人团聚,特地购买了香烟、水果、饮料、糕点等200多元的慰问品慰劳你。”

此时,《难忘今宵》的乐曲回**在大厅,好一派温馨。

结果,第二天上午,单位会计给我打电话说,那位职工给她打电话,说他到超市查了,昨天的礼品根本就不到200元,也就一百五六,看看能不能把差额补给他。

我去——!

我对上述事实供认不讳,全是我亲身经历。其实还有很多,不想说了,恶心!

实话说,对于这些事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后来,看到鲁迅有一段话颇受启发,不长,实录于此——

“记得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一个也都不宽恕。”

对呀,对这些恶心了我大半生的人,我也想说一句:“不宽恕你们。”可又一想,鲁迅这是假想弥留之际对人生的交代。有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再狠的话别人都能理解。而我目前正活在兴头上,尚没有辞世的打算。再说,我哪能与鲁迅这位文学泰斗比呀!

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鲁迅那会儿的中国是学欧洲,我们现在是学港台。时常见有些人动不动就假惺惺地说:我只要你开心,愿大家都开心、幸福。也有风雅之人常把林徽因那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挂在嘴边。因此,对于那些王八蛋,我也想仿冒一句:“你若安好,那还了得!”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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