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净瓷张了张嘴,生硬道:“只是问问……”
“我不想怀孕。”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会偷偷让你怀孕的人。”
他没用反问,用的陈述。
谢净瓷慌乱极了,不晓得怎么解释。
她的沉默做了他的引线。
“这六年我怎么对你的。”
“钟宥……”
“我捧着你,供着你,你呢。”
他放下她。
“钟宥……”
“嫁给我哥的前一晚,你还在手机里跟我说想我,我回国,你们所有人。所有人,包括我爸我妈,都瞒着我,举行你和钟裕的婚礼。”
“跟你竹马的是我,跟你恋爱的是我,钟裕那个半路被认回钟家的东西,他凭什么?”
“就凭他因为护住你变成傻子了吗?”
他冷静诉说这些事。
谢净瓷的心阵阵钝痛。
车祸那天,钟宥出差了,她在户外爬山,暴雨说来就来,没打到车,得知钟裕在附近,就麻烦大哥去接她。
结果回来的山路,车打滑撞上防护栏,险些砸进山崖。
钟裕用身体挡住她,她只是手臂轻微骨折了。
而他昏迷很久才醒。
醒来后钟裕失忆,产生ptsd,把第一眼见到的她当成了救赎。
她在医院照顾钟裕时,他的依赖越来越重,说要像电视里放的那样,跟老婆穿婚纱走红毯。
钟问林、秦声没逼她与半残废的大儿子在一起。
是她自己内疚,主动答应了钟裕。
“如果傻子能得到偏爱,那我真希望我现在就傻掉。”
“不,干脆死了才好。”
钟宥的话打乱谢净瓷的阵脚。
她紧紧贴着他、靠着他,乳燕投怀,如同小兽祈求母兽原谅。
金发遮住男人昳丽的眉眼。
他勾起她的长发,在指头上绕圈。
“突然这么乖……你也发现自己对我太坏了吗。”
女孩没说话。
她的肢体语言传达了一切。
她拙劣地示好,吻他喉结。
钟宥揪着那把发丝,将她往上提了提,指着自己的唇。
“吻这里。”
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唇瓣上。
他喟叹一声,张手抱她,把傻乎乎的小雀儿搂回怀里。
“好宝宝。”
“现在,趴到镜子上,屁股翘高,让老公再操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