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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到宠物医院，已经是三天后。护工特别鄙视地告诉右嘉：“那只金毛早就被人接走了啊。”右嘉被护工看得不好意思。

凭着直觉来到小巷，运气好到爆的右嘉果然看见了周是，还有做完手术后行动不便但明显活泼不少的金毛。

周是把一个白馒头掰碎了递到它嘴边，说：“来，吃馒头。”

它嫌弃地撇开了脸，舌头舔了舔周是修长的手指，发出小猫似的“呜呜”叫声，逗得周是“咯咯”笑，他只好无奈地将早就准备好的狗粮倒了一把在手心里，金毛这才乖乖地吃起来。

“馒头啊，你怎么这么挑食呢！”周是空闲的手摸着狗狗的毛发，脸上洋溢着微笑。

周是笑起来真好看啊。右嘉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许多。

周是很快发现了右嘉，但他已经不太记得她了，冲她淡淡地点头后，就没有了下文。

右嘉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半天才憋着气问：“它叫馒头啊？”问完，自己就先笑了，她心里想：拿馒头喂馒头，哈哈。

周是不明白她笑什么，但神情愉悦了不少。他欢快地应答：“是啊，我给它取的名字。”

“挺有意思的。”

右嘉屏着呼吸慢慢靠近那一人一狗，眼前的男生干净阳光，令人心动，右嘉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迷惑了，不然怎么会宁可不呼吸，也要靠近他们一些呢。

她刚一蹲下身子，胆小的馒头就被吓到了，它跛着脚跳远了一些。

“你身上有一股药膏的味道，可能被嫌弃了。”

右嘉在来之前特意做了准备，她预先服用了抗过敏药片，还在身上多个容易引发过敏症状的位置涂了抗过敏药膏，还别说，她都挺嫌弃自己身上这股味的。

“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涂了药过来的。”右嘉说话的时候，特别不好意思地收回了原本想要抚摩馒头的手，生怕周是会厌烦她。

周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冷言冷语，听说她过敏后，难得地露出了关心的表情。

“那你得离这些小家伙们远点。”

右嘉想表达自己是真心喜欢动物，可话还没到嘴边，周是突然将馒头抱了起来，放在了右嘉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怀里。

毫无预警的右嘉一个喷嚏张嘴就要来，周是连忙用纸巾捂住了她的口鼻，笑嘻嘻地说道：“看你的眼神，应该是非常喜欢它啦。”

右嘉瞪着眼珠子，手上紧紧地抱着馒头，担心它太瘦小会不小心摔在地上，小家伙一开始还有点挣扎，过了一会儿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周是松开了捂住她口鼻的手，喷嚏毫无预警地打了出来，喷了周是一脸。

周是没有生气，他抹了一把脸，又温柔地抚摩馒头少得可怜的毛发。

“馒头跟你一样胆小，刚才我骗你的啦，它不是因为嫌弃你身上的药膏味，它只是不喜欢接近陌生人。我刚见到它的时候，它还咬了我一口呢。”周是撩起袖子给右嘉看牙印。

盯着周是手腕上小小的牙印，右嘉第一次发现金毛这样温驯的狗狗也会咬人。她特别心疼地揉了揉馒头的脑袋，说：“不知道它之前遭遇了什么。”

周是沉默着，没回话。

宿舍里不能养宠物，所以周是才三番五次地来这条巷子里，因为他总是担心受了伤的馒头，每次来都给它带了食物。

托馒头的福，周是总算是不排斥右嘉了。

那天下午，右嘉跟周是聊了许多，大多数都在说自己小时候固执地养过什么动物、红了几次鼻头。

“我现在鼻头老是红红的，就是因为小时候总过敏。”右嘉笑着说。

周是也跟着笑。

临别的时候，右嘉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周是她叫右嘉，是文学系大二的学生，在迎新会上就认识周是了。

周是笑言：“原来你早就觊觎我了啊！”

右嘉虽然翻着大白眼，但脸上早就红扑扑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