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叫子规为hototogisu,说它自呼其名;又因啼声近似hokekio,说它能诵《法华经》,日本语音读相近。
原文作“桂”,叶似白杨,两两相对。《史记》注云:“枫为树,厚叶弱茎,大风则鸣,故曰枫。”与下文之枫树有别。
日本用自造的汉字,作木旁神字,系一种山茶科的常绿乔木。古来以其枝叶供神,故字从神木,荣木的名字则是从常绿的意思出来的。
临时的贺茂祭在十一月下旬,禁中内侍所有御神乐,于其时献技,舞人手执荣木树枝。
原歌见《古今六帖》,将樟树的多枝,比喻人的多有怀恋。原本“千枝”只是说树枝众多,现在却作实数说,戏言有谁曾经数过。
催马乐本系民谣之一种,至平安时期乃列入雅乐中了。原歌意云,有如山百合的草茎分作三端四端,造成三栋四栋的殿,盖是颂祝营造的歌。
据唐朝方干的诗云:“长潭五月含冰气,孤桧终宵学雨声。”
此树中国名“罗汉松”,日本名意云“明日成桧了”,故戏言这是谁所给的不很可靠的预言。
这时候的服色,似四位以上皆是黑袍,染色例用皂斗,但其时或用白橿的叶子代替。
白橿的树叶里边是白色,远远看去白色一片,几乎要看错是下雪,人麻吕有一首歌说及这事。但与素盏鸣尊(《古事记》中有须佐男命,读法相同,只是所用汉字不一样罢了)在出云国的事别无关系,或疑素盏鸣尊一句系属衍文。
交让木为大戟科的常绿小乔木,其叶经冬不凋,至新叶发生,乃始落下,故有是名。日本新年取叶为装饰品,此种风俗至今犹存。
日本迎接祖先的精灵,今但在旧历中元,但古时亦于除夕设祭,据《报恩经》云:“十二月晦日午时来,正月一日卯时归。”元旦祝贺延龄,进固齿的食物,亦用交让木的叶子为垫,今唯用为装饰罢了。
此并非中国的柏树,乃是槲树。因下文有“柏木”的成语,故此处未加改正。
因为槲树的叶不即落下,留在树上直到春天,所以相信有守叶的树神住在里面。因为近卫府的官员是职司守卫的,后来便叫他为“柏木”云。兵卫府的佐是次官,尉则是三等官。
箱鸟,一说是翡翠,一说是雉鸡,究竟不知道是什么。
都鸟,即是海鸥,因中国说鸥鸟便联想起海来,而都鸟却是在内河,特别是江户的隅田川。千鸟乃日本的一种候鸟,故有同伴失散之说,形似田鹬,喜在河海边居住。
民间俗说,莺喜在梅花上定住,故诗画上二者每相连在一起。
上文说莺啼只宜在春天,入夏便不佳,所谓已是“老声”。但这里说贺茂祭乃是四月中旬的事,莺学子规的叫,却也是很有意思的,即对于前说多少的加以改订了。莺学子规固然不坏,但子规的鸣声自当更佳,所以下节接下去,是那么的说。
子规初啼的时候,声音还是艰涩,但到了五月,仿佛是自己的时候到了,便流畅起来了。
夜里叫的不但是子规,这里并包括水鸡,鹿,及秋虫等。
这里所指当然是说女童。
为什么这里说“小鸭子”是高雅的,殊不可解。或谓当解为“鸭蛋”,亦同样费解。
甘葛即甘葛煎,古时未有蔗糖,故取甘葛煮汁,以助甜味。金椀者金属的碗。
日本古代用铃虫松虫的名称,与后世正相反,因为这里所谓铃虫现在称为松虫,中国名“金琵琶”,松虫则现名铃虫,即是中国的金铃子。
裂壳虫系直译原义,乃是小虾似的一种动物,附着在海草上边,谓干则壳裂,古歌用以比喻海女因恋爱烦闷,至将身体为之破灭。
蓑衣虫系蓑蛾的幼虫,集合枯枝落叶及杂物为囊自裹,正如人的披蓑衣,故有是名。
日本古时大概有这种民间传说。其所谓“鬼”盖系鬼怪,与中国的鬼不同,这里女人则系人类,故弃置鬼子而逃走。
“给奶吃吧”原本作qiqiyo,系形容虫的叫声,qiqi的意义即是“乳”,盖指婴儿索乳时的啼声。
“道心”即求道的心,谓叩头虫归依佛法,故到处礼拜。
日本古人中常见的有“虫麻吕”及“蝉丸”等人名,故亦可有人取名“蝇麻吕”者,但此纯是假设,实际上似并没有。
夏虫,为灯蛾的别名,但这里所写的似不是那种大的扑灯蛾子,却是指细小的青虫,其飞走甚为敏捷。
一说,这当是下文第一六五段的一节,因为那是说“风”的,也说的有道理,但作为独立的一段,却亦别有风趣。
贺茂祭的时候,用葵叶作种种装饰,见卷二注[34]。卷缩的头发,一本作“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