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说起来也是那些贱民,不过买卖一些盐而已,就敢闹成那个样子,真是不知道好歹!”
闹的动静太大连京城都有耳闻,他们暗地里征的税,有不少是被沈鸿揣到自己腰包里,如今落得个充公的下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必忌讳他那个当上了将军的二弟。
“当初我就说过沈安那人不成气候,上了战场刀剑无眼的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结果你们一个个的都惧怕沈安的兵权,他有兵权又怎样?还不是个只会闷头打仗的莽夫!”
“蒋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吧?当初沈鸿嚣张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反驳,如今人进去了,你倒是先指责上当年的事了。”
沈鸿在朝堂之上拍马腿的事情没少干,在江逾白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年娶了盛鸢暗地里做起了生意有了财产上下打点才爬到如今户部侍郎的位置,这个位置上有户部尚书顶着,下有一群人捧着,做些事情来也会方便许多。
戚扬不过弱冠之年,受到戚家家主器重,刚及冠就将府中上下交给他来打理,族中旁支眼看着就要将家主之位传到戚扬的手上,便开始处处为难。
戚琛将那些为难他兄长的族人打了个鼻青脸肿,几番打手轮流上都没有败下阵来,找到戚扬说理,戚扬直接拿出这些人的把柄反咬了这群人一口,那些旁系这才稍微安分下来。
还没安分多久戚扬的势力逐渐渗透到他们中间,最后一举端除将那些怀有异心的赶了出去,原来的戚家家主本本分分做起了礼部尚书,就靠着朝堂打发的那点银子混日子。
此后多年没人敢在戚扬面前说一个“不”字,他弟跋扈嚣张见人就啃,他手段毒辣将人治得服服帖帖,背地里那些手段连沈鸿见了都要佩服。
戚家原本就是这些世族里最落寞的一族,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戚家原家主就不屑于他们为伍,但世家势力素来盘根错节,他不来戚家也自然有人替他来。
戚家老家主自诩清高倒是给了这些人机会,戚家掌管的那些地方和门路除了一小部分留给戚家旁系在打理,剩下的都被各世家分了去。
毕竟,谁又会嫌钱多呢?
后来戚扬继位,短短一年时间就将他们手里的门道抢了回去,连沈鸿也不敢轻易得罪。
薛家跟在恒远王良久,几乎摸清了他的底细,这里的世家长老追随恒远王,但并不妨碍私底下和沈鸿还有睿王做生意,利益才是趋势各大家族聚集在一起的目的。
至于谁当上皇帝,他们并不关心,他们所痛恨的只有江逾白和谢瑜这种疯狗乱咬人的,断人财路如同杀人衣食父母。
“温大人,您给支个招吧。沈鸿究竟还能不能保?”
戚扬冷笑一声,抬头看向众人,
“不如舍了一个沈鸿保全我们各世家,江督主一怒冲冠为红颜,姓沈的那一大家子亏待了沈知意,上次沈鸿险些把他那新收的徒弟给烧死,沈鸿因为这事被关进大牢里好一段时间,只可惜这事还不足以弄死沈鸿。”
“当初沈轩没了一只手臂,沈润雪犯事都闹到衙门去了,沈青禾又抢了沈知意的心上人。各位又不是不知道江逾白有多护短,跟个疯狗一样。当年他收衔青为义子时,跟江府闹得不可开交,江家主险些将衔青溺死在池塘,他直接和家里断绝了来往。”
江逾白逮着谁就乱咬,仗着摄政王的宠爱,陛下给他的权势小人得志,越来越无法无天,逼得各世家利益是越来越少,破坏了他们多少门道?
沈鸿脑袋里装的浆糊竟然敢去得罪江督主,平日里大家都是尽量躲着他走,沈鸿倒好直接拔他的逆鳞,简直不要命了!
“戚公子的意思是?”温怀民打听他的计划,若非沈鸿贪心他们又怎会碰上江逾白这个硬茬?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有几个年长听到戚扬这话也猜到了些苗头,只是谁都不愿当这个恶人,纷纷扭头看向他。
戚扬微微抬头,手里攥着茶杯来回晃动,碗里的茶水随着他手腕的方向晃动。
“将那些见不得的脏事,推到沈鸿身上,保全众人。”
众人听闻纷纷一阵唏嘘声,若是这样推脱给沈鸿会不会有些太过残忍,沈鸿罪名一旦成立就是死罪。
不过,沈鸿如今落入了锦衣卫手里,他们也不指望江督主会将他给放出来,反正都是一死。
温怀民闻言脸色诧异,几乎是在打量着戚扬说这话的目的,全推到沈鸿身上确实是当下最好的一个法子,可这也就表示此人得干干净净经得起陛下的查验,在座的各位或多或少手底下沾了些灰尘。
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还有人开口,“这沈鸿毕竟也是我们的同盟,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当好,这检举沈鸿将罪证摆到陛下面前的人选。。。。。。”他的语气拉得很长,说话间抬眼望向戚扬,在暗示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