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鸰眨眨眼,心里暗暗叹口气。
她果然不会撒谎啊!
只好承认:“是的,但是修祠堂我也想做。修完祠堂,我会把府上的其它屋子也修一修,再多给你买些滋补品,改善一下生活。另外,当铺也漏了雨,也要修,可是我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钱。”
说起自己没有钱的时候,林鸰的语气有些低落,甚至有些可怜。
萧驳有点痛恨自己,不是说了不要对这个女人心软的吗!
他内心纠结很久,终于闷声道:“我记得城北万福楼附近有家小吃铺子,那是在我母亲名下的,她行事低调,在外皆是化名,你可以去看看。”
阿鸰听他松口,脸上出现一抹笑:“知道了,谢谢。”
萧驳见她笑起来,心里又有点发毛。
“我警告你,那是我娘的心血,你不许胡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阿鸰眨眼,故意道:“凭你现在这样?”
萧驳一愣,咬牙切齿,“林鸰!你不要得寸进尺!”
见他动怒,阿鸰语气更加认真道:“你要是不信任我,就赶紧好起来,亲自监督我。”
她始终想要让萧驳多一些求生的欲望,哪怕是拿他母亲的事刺激他。
而萧驳却只是怔了一瞬,眸子低垂,似乎不愿接话。
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像是快燃尽的烛火。
“……算了,我一个半死不活的残废,你要怎样怎样吧。”
萧驳转过头紧紧闭上眼,阿鸰见他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看来,他心里仍在自暴自弃。
阿鸰胸口有些酸涩,但也只能徐徐图之。
转眼又到了晚间喝药的时候。
阿鸰今日准备试试严管家。
她支开小阳和小月,让他们去厨房熬些瘦肉粥,自己亲自守着药灶。
果然,角落里,严钱还在鬼鬼祟祟,偷偷盯着她!
阿鸰故意手一抖,摔碎了瓷碗,然后装作仓皇的样子四处张望,正好逮住了角落处的人影。
“严管家?是你吗?”
严钱一个激灵,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道:“老奴正好路过,夫人这里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阿鸰:“严管家来得正好,我原先盛药的汤碗不小心碎了,劳烦严管家为我取一个新的来。”
严钱看着林鸰脚边的瓷碗碎片,有些狐疑。
林鸰心细如发,怎么会笨手笨脚地把碗摔碎?
这不就是故意要支开他么?
她要干什么?!
严钱决定将计就计,刚答应去拿新碗,反身就杀了个回马枪,急冲冲地赶回药灶!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见林鸰正打开一小包药粉往汤药里撒!
人赃并获,严钱立刻跳了出来大喝一声:“你在往萧大人的药里下什么!”
阿鸰故作惊慌,立刻把药粉往自己身后一藏,“严管家?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严钱急得脸都红了:“我要是不回来,岂不是让你成功下毒害死了萧大人?!你,你这个毒妇!”
他匆忙上前要踢翻药灶,却被林鸰一把拦住。
阿鸰微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严钱,确信他表现出来的焦急不是演的。
于是淡淡道:“严管家别急,你怎知我下的药粉是毒药?你这态度也太激动了,难不成是……以前也有人想这样害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