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陸对于唐糖说他是老古板丝毫不在意,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憋住,一脸正经的样子。
唐陆自己也知道自己古板的。
他只是懶得因为这个人类社会而去改變自己。
唐陆活着有自己的生存标准,他更在意的是自然,而不是社会,人类社会和社会中的大部分人从一定程度上已经摆脱自然了,这一点是上唐陆最不适应的地方,他倒是没有打算改變过谁,只是保持自己的信念不倒罢了。
至于和谁交往,有没有朋友,他也是全然不在意的。
也不是没人想和唐陆来往,只是他门看唐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好接近,尽管长得颇有些英气,但是一大部分人在尝试和他做朋友之后就纷纷放弃了,因为他这个人太无趣了,没有自己的爱好,从不参加集体活动,谁也跟他聊不到一起去。
后来几乎同学门就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而我是唯—一个注意到他的人。
起初是因为我担心唐陆会不会有什么家庭困难或者心理上的障碍,试图接近他帮助他。
不过后来嘛,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了解他,至于我们相认相熟,则又是另一个故事,我不打算今天讲,要留到以后再说。
在寵物店简單叙日以后,唐糖建议我们出去吃一顿。
“你们俩去,我不想动。”
“不行,哥,今天你说什么也得去,咱们仁都好久没有一起吃過饭啦!上一次吃还是在年叁十晚上!”
“对,就是,今天好不容易我们心情好,一起出去搓一顿。”
我和唐糖拉起唐陆的手,硬是把他拽到家附近的燒烤店。
吃饭不是最重要的,重点在聊天。
我和唐糖吃得杯盘狼藉,唐陆也吃得一脑门细汗,满意地舒了一口气。
“唐陆讲个故事吧。”我叼着牙签道。
“故事?想听什么故事。”
“讲个没那么血腥的,我可不想刚吃完饭就犯惡心。”唐糖说。
“很少吧,你以为驱魔都是童话故事?”唐陆雖然嘴上这么说,脑子里还是在用力回想。
“別说,还真有。”他忽然坐直了身子。
“快说快说,这是关于什么的?”
“是发生在咱们家的事。”唐陆朝唐糖说。
“咱们家啊?那我知道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多没意思。”唐糖好奇心也起了,不知道自己家还有什么事可以说的。
“你应该不知道这个事,他只跟我说过,你还记得咱们堂弟吗?”
“哪个堂弟?”唐糖反问。
“还有哪个,亲的那个。”
“唐介啊,他怎么了,我很久没联系过他了。他好像不学驱魔吧。”
“对,咱们家只有爸爸和我传下来驱魔术,大伯只想做个生意人老实过日子。但是有一天他还是碰上釘子了。那段時间你没在家,跟妈妈回姥姥家了,所以不知道,估计爸也没跟你提到过。”
“到底是什么事啊,就直说吧?”我有点急了。
“那好,我不卖关子了,你门了解对损寿之术吗?”
我和唐糖互相对望一眼,纷纷搖头。
这件事发生在十一二年前,唐陆的堂弟,唐介,当时八九岁左右,是唐陆亲大伯家的独苗,被查出来患有白血病,绝症,唐陆的大伯没钱医治,眼见儿子唐介躺在病**日渐憔悴消瘦,做父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据唐击说,“我爸爸是很喜欢这个侄子的,这是他最亲的小辈,我有时候都觉得他喜欢唐介更超过了喜欢我。”
唐陸文番话不是空穴来风,虽然说谁都喜欢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儿子,但是由于唐陆家身份特殊,总要有一脉人来传承驱魔术的,而传承术法的族人注
定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他们必须要舍弃普通人生活的乐趣,还要过上比普通人更加危险、更加艰难的生活。
因此唐陆的父亲从小就训练唐陆,把他当成家族术法的继承人一样来培养,父亲为了家族大义,不得不忍痛割愛,让这个孩子变得坚强、强大,并且拥有社会人以外的独特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