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依听说马文革抓到了砸店的人,八点多就赶到了海马。马文革和佳子,睡在休息室的折叠沙发上还没起来,看到赵依进来之后,马文革才披上外衣,陪她来到办公室,指着地上的三个指头说道:
“这就是那小子的手,他招了,是刘帅指使他带人干的,现在他和另一个同伙,就关在地下室。”
赵依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马文革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他早就想好了,要么不动刘帅,要动就必须,一次就让他熄火。
赵依扔了五千元钱给马文革,让他自己拿主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她本人是不主张把事情闹大,让马文革小心点,别弄到最后收不了场,说完便走了。
赵依一走,马文革就让弟兄们,把卷毛拖到办公室,告诉他现在离中午,还剩三个多小时,他说拿钱的事,什么时候能办妥。
他说马上就能办妥,他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马文革指着桌上的电话,让他现在就打。
卷毛战战兢兢的走到办公室桌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他母亲。他告诉母亲:“妈,是我呀,我打伤了人,现在被别人扣押了,那人伤势很重,如果把我送到公安局,可能要做牢,至少要判十年以上,现在别人同意私了,在十一点之前,必须把一万块送到。”
卷毛一方面说问题很严重,一方面又安慰母亲说没事,只要把钱送到就不会有事,让母亲别对任何人讲,然后约定,十一点之前,有人在江宫路路口等她。又问马文革到时谁去取钱,马文革说到时候再说。
十一点过几分,文革派去的二个兄弟,果然见到了一位急冲冲赶到的老妇,满头银灰色的头发,个子比一般妇女大,穿着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裤子,浅色的上装,那张脸满是皱纹,仿佛几十年都没洗干净过,但和卷毛长得很像,所以,二个弟兄一眼就认出了她。
当他们问她,是不是卷毛的母亲,她急切的回答:“是的!是的!”
问她钱带来没有,是不是一万元。她连说:“一万块,一分不少。”说完,从胸前掏出一块毛帕,打开给他们看,并让他们点一下。
俩人说那就不用了,她又问:“那我儿子呢?”
他们让她放心,有这一万块,就不会送他去公安局,还叮嘱她,这事不宜让别人知道,因为她儿子是杀人犯,万一被公安知道了,就不可以私了了,只能送他去监狱。
她十分紧张的说:“知道,知道!”
马文革拿到了钱,一个想法就在大脑里形成了,他倒在沙发上,举着手上的一万块钱说:“弟兄们,看到了没有?我是好久没有,一次性拿到这么多钱了,不过这还是刚开始,七个砸店的,咱们才抓到两个,那五个只要见到了吴进,都会主动拿钱赎罪。”
说完,把钱扔给杆子,先给弟兄们拿上花,既要继续追究,锅铲那几个人,派几个兄弟去打听他们的下落,又要安排人盯住大富豪,在一两天内把刘帅搞定。
人人都是见钱眼开,兄弟们听说,还要继续抓锅铲他们,个个摩拳擦掌,抓人就是抓钱,干劲十足,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
下午二点钟,负责盯大富豪的弟兄就有了消息。刘帅带着两个弟兄,去了春分路。估计是找女人去了。
马文革接到信,立刻让杆子带三弟兄,自己带几个弟兄,共分四组向春分路出发,人要分散走,不要太集中,千万不要引起别人注意,白天不比晚上。
半个小时,十几个弟兄便三三两两的到了春分园小区。负责盯稍的弟兄告诉马文革,刘帅进了二栋一单元,进了哪一家不清楚。两个马仔,在马路对面的温州发廊洗头。
马文革让杆子,带几个弟兄留下,监视发廊的两个马仔,又让一个弟兄去一单元,观察一下,摸摸刘帅究竟会在哪一家,自己带着弟兄在下面等消息。
探路的弟兄上楼之后,马文革带着二个站在三栋的下面,仔细的打量着二栋一单元的每一个窗口,他边看边对身边的弟兄说:“我估计刘帅是,来找在这里租房的小姐的,你们看哪一家像小姐租住的房。”
二个弟兄把从二楼到七楼的窗户,仔细观察了一遍,如果是小姐的房,那家里不会有老人和孩子,也不会有太多杂物,而且这个时间,通常都不会关窗帘。这样,只有三楼,四楼,五楼,七楼的四个房子,可能性最大。
他们一直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见上去的兄弟下来。马文革等不及了,刘帅那两个手下,早就该洗完头了。他向小区门外的二个弟兄招手,等两个过来后,他让一个留下看动静,保持和杆子联系,其余的跟自己上楼,重点就是三、四、五、七的四户人家。
到了三楼,马文革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听到有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立刻转身上了四楼,到了四楼,刚准备敲门试探里面的动静,最先上楼的那个弟兄,从五楼跑了下来。
见到马文革,慌慌张张的说:“五楼,快!”
几个人闻风而动,迅速奔向五楼,刚出楼梯口,就听到有开门的声音,马文革立即用手式示意,大家轻一点。
随着开铁门的声音,有一个男人在说话:“我下午还有点事,你晚上有空,早一点去。”
马文革一听,这声音正是刘帅,立刻冲了出去。与出门的刘帅撞了正着。马文革没等刘帅反应,就掏出了腰间的砍刀,一刀砍了过去,他故意砍偏一点,砍在了刘帅的肩上,即使这样,刘帅还是应声倒下,后面的几个弟兄,也纷纷亮出了家伙,堵住了那扇准备关上的铁门,将一个穿着睡衣惊叫的小姐,按倒在地上。
马文革示意大家别喧哗,先把刘帅拖进房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