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高兴的说:“那很好啊!你就叫他去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才不相信他会去,谁那么傻?马文革不会接手这事,他胡志军也不会到公墓去。”
说完,扭头走了。
赵依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下了楼,发现佳子和梅子还在房间里,胡志军似乎又喝了酒,正躺在顶角的下铺上。见到赵依进房,他马上爬了起来,睁大血红的眼,问道:“是来叫我去与鬼打交道?”
佳子和梅子俩人抿嘴笑了,赵依可一点都笑不起来,看着他说:“是啊!今晚就去。”
她不知道胡志军会说什么,胡志军像酒鬼一样,穿了半天才穿上鞋,说道:“没问题!我说到做到,我只对自己负责。”
佳子看着醉醺醺的胡志军,替他解围道:“赵总,你看他这样,要不让他明天带上几个弟兄在一次去?”
胡志军向佳子摆摆手:“你放心,我没问题!”
赵依不知所措,但那边确实需要人,要是连那老头也走了,那就更缺人手了,只好对胡志军说:“我今天先带你去看一下,明晚再正式开始守夜。”
胡志军和赵依一起出了房门,走到楼下的大厅,他又让赵依回去,自己一个人去,她想天都快黑了,他连公墓在哪里都不清楚,自己不送他去,他如何找得到?
她出门开了车,然后请他上车,坐上了车,他还不停地说没有,自己也能找到那里,如果她不信,就听他的指挥,看他能否让车开到公墓去。
就这样,他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让她左转右转,右转左转,一直到车出了市区,赵依才发现,他指挥的一点都没错,当车离公墓还有二三公里时,正在打瞌睡的他,又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路灯已经亮起来的前方,对她说:“快到了!快到了!第二个三岔路口的右转,五百米远就到了。”
他的话让让赵依吓了一跳,他说的准确无误,比她这个来过无数次的人,都要清楚。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对她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赵依感到他不是酒鬼,是鬼,他对路面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到了公墓大门前,守门的老头急忙地打开了鉄栅门,他没等她把车开进去,就下车了,然后对她挥挥手:“拜拜,明天见!”
赵依下车,劝他今天先跟自己,回海马洗浴中心。
他说:“不用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够做到!”
然后迈着杂乱的步伐,走向守门的老头问道:“师傅您贵姓,我这是,拜您为师来了。”
“别客气,我姓刘,你叫我老刘就行!”老汉回答。
“是牛头马面的牛吗?”
“不!是文刀刘”
“刘师傅您好,我给您带了一份礼物,”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瓶酒,“双沟大曲,二十年陈酿,喝醉也不伤头,保证您满意!”
老汉接过胡志军的酒,然对赵依说:“赵总您就回去吧,天已晚,他就交给我了。”
赵依看着醉态毕现的胡志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转身上车,坐在车上,又看了两眼要拜老汉做师傅的胡志军,将车调转了头,冲向夜幕下。
被路灯照亮的那条弯曲的马路,他的身影却一直出现在前方灯光的阴影里,消失了一个,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一直在她的前方。
赵依回到了海马,心里仍惦记着那个胡志军,担心他那个样子会不会出事,佣人来向她投诉儿子,不听话,她也没心思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她就去了胡志军的寝室,同房的弟兄们告诉她,刚回来,睡了。见他没有什么事,她才放下了心。
这之后,接连几天,赵依忙着招聘公墓管理员工顶替,赵依也没顾得上再找胡志军,看守公墓的老汉告诉她,每天胡志军天黑之前到,到了吃早餐的时间就走了,这人酒量如海,俩人在一起喝的挺开心。
招聘新的员工不过是赵依的权宜之计,这些人不了解情况才去工作,遇到二次上门闯事的,自然又不干了,赵依就再招新人,只要总有人在那里,那些人想搞垮她的目的就实现不了。
让佳子给马文革带信的事,她们俩一直没有回话,这天,她送新聘的管理处员工从公墓回来,就到包厢去找佳子,看见佳子波蜜和几个小姐,正在劝一个叫胖妹的,她站了二分钟,才知道这个胖妹以前是曾猴子的马子,现在曾猴子和吴瘤疤一起开赌坊挣大钱,曾猴子就把她转让给自己的小兄弟了,又重新安排了一个女孩做领班,把她领班的位置也顶了。
佳子边劝边说,就知道曾猴子和刘帅一样,都是畜生,现在还是想办法,早一点把肚子里的杂种打掉,赵依见她们一时半会都不会有空,自己还有事,便插嘴问佳子带信的事,怎么样了。
佳子告诉她,明天就有回话,赵依没多说什么便走了,那胖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她感到心酸,都是犯贱的女孩!
赵依走后,波蜜又问佳子现在胖妹怎么办?她这样也不能回家去,况且还要打胎,住在家里肯定不行,住在海马洗浴中心也不行,小姐们本身就住不下,赵依也不一定会同意,曾猴子还跟胖妹发了狠话,非让她跟那个弟兄,胖妹住在这里肯定瞒不过曾猴子,说找来就找来了。
几个人商量了半天,佳子终于有了办法,她让梅子去胡志军那,他正在睡觉,把胡志军家里的钥匙拿过来,不仅可以把胖妹安顿在那里,也可以让梅子带几个小姐,一块在那住,西下街离这里不远,家里什么都有,洗漱很方便,比睡在包厢里强多了。
为了不耽误晚上上工,梅子拿来了钥匙,佳子就打车把胖妹和梅子,两个准备过去住的小姐送到了西下街。她开胡家门时,上次隔壁的那个老太,看见她们,又问佳子她们干什么的?
佳子转过身,问老太:“您不记得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