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革见到刘帅确实有诚意,还有十万元的报酬,又能灭了曾猴子、吴瘤疤这俩个不讲信义的小人,最终决定干,一言为定。
临分手,刘帅还叮嘱马文革,回去时谁也别透露风声,马文革那边也有曾猴子的眼线,马文革、杆子做什么,曾猴子一清二楚。
马文革说自己第一天回,第二天曾猴子就托人捎话来,有人给曾猴子报信应该不假。于是,和刘帅约定,明天晚上十二点动手,动手前他们再联络一下,确认一下时间,说完俩人就分手了。
佳子以为刘帅走的时候会叫上波蜜,可刘帅向这边看都没看一眼,便匆匆离去,佳子只有叫上波蜜,追赶先一脚出门的马文革。
马文革见到她追上来,回头对她们说,今晚和刘帅见面的事,回去对谁都不要说,俩人点点头,紧跟着马文革身后。
第二天一早,天气就变得特别热,好像有些反常,波蜜九点多钟才起床,洗漱完换上小背心和短裙,便出了洗浴中心。
首先,她来到西下街,然后将胖妹带到紫宫山区妇幼保健院,听名字这医院还真不错,进去之后发现,里面的环境特别差,一副败落的景象,让人既感恐惧又凄凉。
医院里的病人不多,那些妇女孩子用特别的眼光,打量波蜜和胖妹俩个与环境极不相称的女孩,一些孕妇完全就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们露在外面的胳膊大腿。
医生给胖妹检查血液指数,询问了她的身体状况后,安排去手术室做手术,一间简陋的房间中间,有一个屏风,后面就是手术台,负责人流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大脸大嘴大鼻子,尽管她的态度并不好,但手术非常娴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胖妹一进去,那女人就让她把裤子脱掉,又让波蜜将胖妹扶上手术台,双腿张开躺在上面,并告诉胖妹手术过程肯定很痛,打针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毕竟是要把与子宫相连的一块肉,生生的刮下来,痛也是一件好事,让她以后总也忘不了,就不会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就和男人上床。
说罢,那医生熟练的拿起酒精,擦了两遍胖妹的下身,然后就将一支不锈钢的扩阴器,插进了她的**,先观察她的子宫口,再用钩子去探子宫内胎物的大小与位置,才去选择合适的工具,因为胖妹胖,骨架并不大,扩阴器都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将比别人吃得更多的苦头。
剧烈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胖妹出了一遍又一遍地冷汗,站在屏风口的波蜜,也出了一身冷汗,她感到医生在给胖妹刮胎,和环卫工人掏下水道的堵塞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手上工具的大小,有区别而已,感到不寒而栗,怕痛的胖妹,不时的叫喊起来,引来了外人在手术室门外探头探脑,看到胖妹的这幅德行,波蜜突然领悟到,人比畜生贱,自己打过两次,一次落流,一次刮胎,今天看到胖妹在手术台上,如果是一只猪或狗这样的动物,或许医生的铁钩,伸进去掏几下,早就把猪狗掏死了,可人都死不了。
做完了手术,胖妹站立都困难,而医院连一张给病人的床都没有,只能坐在手术室的屏风外,还有人要做手术。
临近中午气温更高,酷热难挡,而窗外就是臭水沟,污水以及医院抛弃的药棉,污染的碰带,产妇用过的卫生纸、血纸等都飘在上面,飘来一阵阵刺鼻难闻的腥臭味。
胖妹坐在那里,痛苦不堪的,连裤子提上腰的劲好像都没有,白白的屁股露在外面,手术室门口,不停的有人进出探头找医生,问验血的在哪?有男有女。
波蜜都感到自己脸挂不住,让胖妹赶紧把裤子穿上再歇息,她情愿都露在外面,也不愿动一下。
天又热,波蜜心中火燃燎原,刚出了一身冷汗,又不停得流虚汗,身上水淋淋的,小背心很薄,又是化纤产品,根本不吸汗,那汗水从脸上流到脖子,从脖子流到肩膀,留到腋下、胸前,一直浸过了裙腰,汗湿了**,流到了腿上。
胖妹是一动也不能动,波密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待,急得她额头直冒冷汗。那些陪老婆孩子,来医院的男人,路过手术室门口,总是要多看几眼,尤其是胖妹的裤子,只遮住了膝盖下半身,女人们则以厌恶的目光,盯着她们俩人。
波蜜无奈,警告胖妹赶快把裤子穿好,不然就走了,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可胖妹依旧不动,一个男人陪老婆进了手术室,那男人就坐在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下身,波蜜只得自己帮她提上裤子,胖妹就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肥肉,靠在椅背上。
天气骤然热了一天,等波蜜送胖妹回到西下街,还没下车,便开始电闪雷鸣,刚把胖妹扶进了院子,倾盆大雨就落下了,大雨来的既突然又凶猛。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几分钟之后,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路灯亮了之后,就像是黑暗中有一二个白球,根本看不见路。
梅子和两位小姐化了妆换好衣服,正打算去海马洗浴中心,却被堵在屋里,这么大的雨,海马肯定没有什么客人,三个人又换上了睡衣,今天就不打算去了,她们来到胖妹的房间,问胖妹感觉如何?
波蜜拜托梅子这几天关照一下胖妹,她既不能用水洗衣物,出门吃东西也不方便,自己不一定每天都有空保证天天来。雨这么大,海马不会有事做,但她知道,刘帅马文革这一二天应该有事,等雨下的小一点,她仍想去海马洗浴中心。
胖妹的事,梅子让波蜜放心,有她们在不会有任何问题,今天的雨这么大,她还是劝波蜜晚上就别走了,下雨天出门不安全。
两位小姐关心地问了胖妹几句之后,坐在床边无聊。开始讨论起各人的化妆效果,指甲油的颜色、又从颜色讨论到几个人的手型、脚的大小,说梅子的脚,长的像手一样漂亮,而胖妹的脚像猪蹄一样可爱,胖妹因为刚进院时淋了点小雨,躺在**觉得特别不舒服,梅子便让她干脆把上衣脱了,再换一件。
波蜜的心思全在外面的大雨上,不时到门口,看雨小了一点没有,梅子劝她别着急,去了海马洗浴中心也没事做,波蜜只能重新坐下来,她突然想起梅子是纪茵的老乡,便问梅子最近和纪茵联系过没有,实质上,波蜜是想打听纪茵和刘帅的事。
梅子自然听明白她的用意,告诉波蜜纪茵回了老家,最近刚来汉沙,纪茵并不喜欢刘帅,最早是刘帅在包厢里强行占有了纪茵,后来刘帅答应给她在汉沙买房子和她结婚,她可不像波蜜那么听刘帅的话,刘帅如果不给她买房子和她结婚,她肯定不会跟刘帅。让波蜜想开一点,别太介意刘帅,他比曾猴子好不了多少,她梅子情愿嫁给胡志军这样年龄大点的人,靠得住不会那么花心,也不会嫁给刘帅、曾猴子这样的人。
梅子说真心话,大家以前拿她和胡志军开玩笑,她也没当回事,可现在她,对胡志军的印象越来越好,他年纪大更稳重,愿意老老实实干活,挣实实在在的钱,比马文革他们好得多,不因为他担心受怕。
到了十一点钟,雨才小了一点,波蜜立刻起身和她们告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夜雨中,大雨使得这原来并不算远的路,变得异常艰难而遥远,很多地段开始积水,出租车也看不到一辆,偶尔有一辆大车从身边经过,溅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积水。
尽管波蜜打了雨伞回到海马,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了,没有一块是干的,她到洗浴间冲洗后,换上了干净衣物,才去包厢找佳子,正像梅子估计的那样,大家都闲在包厢无事可做,她问佳子他们在干吗?佳子知道波蜜所说的他们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听到刘帅的消息。
菊子和李冰说,今晚可能会有事,两人看见小个子、从文预备了很多棍棒还有砍刀,穿着雨衣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