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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唐朝的时尚(第1页)

第二章唐朝的时尚

唐朝人的审美有着自己独特的一面,尤其是盛唐时期开放自信的风气影响了唐朝人对于美的理解,微胖的审美反而成了唐朝独特的标志,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也印证了唐朝的包容与开放。

1.唐朝以胖为美

俗话说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而唐朝却是以丰腴为美。唐朝的女子丰腴圆润、肌如琼脂,让人叹而观止。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微胖,充满女人味的另一种美。一提到以胖为美,就想到盛唐,此话确实不假,仿佛以胖为美的审美成为唐朝的代名词。然而需要注意的是,以圆润丰满为美的代表时期是盛唐,并不意味着在唐朝将近300年里,审美均一成不变,这其中的原因与政治经济有很大的相关性。正所谓“世殊时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

初唐,街上的女子似乎还是少了一丝丰腴,能看到她们的大多是纤细的腰身。可以说中国历朝历代的主流审美都是以瘦为美,初唐也不例外。如果走到西市,留心看到卖货的商铺,可能看到这样的情景:各式各样的女子陶俑,她们统一体形颀长、腰肢婀娜,很少有现代在唐朝壁画中所看到的圆润身形。初唐的诗歌中也多有描写初唐女子身形的诗句,如“一搦掌中腰”“愿作轻罗着细腰”等。可见当时的审美依然以纤瘦为美。

然而随着盛唐的到来,唐人的审美很快便由“瘦”转为“微胖”,丰腴已经开始逐步取代纤细,成为盛唐的主流审美。此时的长安城街头又是什么模样呢?能看到三两女子同行,体态丰满,画着唐朝典型的红唇妆容,一股女性特有的妩媚扑面而来。甚至走进唐朝著名的平康坊,也能看到精通歌舞、诗词以及绘画的娼妓头梳高髻,身穿无领露胸短袖衫,面部饱满圆润,身材丰腴优美,吸引着无数风流才子拍手叫好,引得人头攒动,纷纷前往观看。根据史料《旧唐书·外戚传》记载:“公主丰硕,方额广颐,多权略,则天以为类己。”

《资治通鉴》亦记载:“公主方额广颐,多权略,太后以为类己。”颐,指的是下巴,广颐,即下巴丰满。所以如果武则天和太平公主都长得丰腴肥硕,且是额头宽阔,下巴丰满。她们的体态已完全不同于初唐前期的纤瘦一族,而且武则天凭借她的长相赢得了“妩媚”的称号,这说明初唐女性审美观已经露出新变的端倪,转变为具有盛唐审美的特征——“以胖为美”。

由于唐玄宗的励精图治,唐王朝很快就开创了“开元盛世”的繁盛局面,政治相对稳定、经济高度繁荣、国力空前强盛,整个社会表现出蓬勃向上的生机和活力。在恢宏壮阔、兼容并蓄、辉煌灿烂的盛唐气象的熏染下,“一种健康的、禁锢色彩淡薄的女性审美观”出现了,这就是“以胖为美”的女性审美观。一个时代的审美情趣最体现那个时代文化的精神特征,而丰腴富丽、雍容华贵的女性审美观最能体现这一时期的时代特色和精神风貌,自然也就成为这一时期女性所极力追求的时尚。

提到盛唐的审美代表,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旧唐书·后妃传》对杨贵妃有这样的描述:“太真资质丰艳。”《长恨歌》有诗句:“温泉水滑洗凝脂。”透过“丰艳”“凝脂”这些词,可以感受到杨贵妃的丰腴富态。《开元天宝遗事》中又提道:“贵妃素有肉。”《杨太真外传》还记载道:“贵妃有姊三人,皆丰硕修整,工于谑浪,巧会旨趣。”可见,不仅杨贵妃体态丰硕,她的三个姐姐也都是“丰硕修整”的胖美人。京城贵妇的相貌体态很容易成为衡量美女的标准,所以杨贵妃在当时被视为女性美的典范是自然而然的了。

唐代著名人物画家张萱的《捣练图》中捣练、熨练的贵族妇女,她们无一不“腰腹较粗壮,面颊丰腴”。《虢国夫人游春图》中骑着肥硕骏马的女性也都是丰腴富态,雍容典雅,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杜甫《丽人行》中“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的诗句。除此以外,臧怀亮墓壁画中的侍女,“脸庞丰肥,下颌圈明显,体态胖大”。李宪墓壁画中的宫女大多“面庞丰润,体态肥硕”。除了壁画之外,盛唐时代的彩绘女立俑几乎全部都是典型的“体态丰满,梳博鬓偏髻,穿窄袖宽大长袍”。那么这一时期的女性审美观也就显而易见了。

安史之乱是唐由盛转衰的关键节点,政治经济文化无一不有所改变,那么在审美上也出现了一定的改变。中晚唐时期,唐朝人的审美逐渐由盛唐的丰腴圆润转变成轻盈劲瘦,中晚唐诗歌中出现了非常多关于女性纤瘦身材的记载,元稹有诗云“腰身瘦小歌圆紧”;韩愈《辞唱歌》中说道“腰身如柳枝”,这些诗句皆证明纤瘦在中唐女性中极为普遍。据《本事诗》载:“白尚书(居易)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尝为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直至今天,“小蛮腰”都是女子纤腰的代名词。

与此同时,盛唐时期丰腴圆润的女性审美观依然在延续。元稹有诗句“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即是证明;唐安公主墓甬道东壁画中的侍女也是“体态肥硕丰腴”。因此可见盛唐时期的女性审美观在中唐并未完全消失,但丰腴肥硕的女性审美观在中唐已不是时尚的风向标之所指,失去了主流审美的地位。

晚唐的女性审美观呈现出向唐初乃至更早的纤瘦回归的现象,而且这种纤瘦中又多了几分羸弱和柔媚,这是与哀婉深沉的晚唐之韵相符的。晚唐已经很少见到盛唐时期丰腴圆润的女性了,而纤腰袅娜的女性却活跃了起来。相比中唐,晚唐的唐人女子更有芊芊身段,也可以说更加柔美。因此唐朝的“以胖为美”其实专指盛唐时候的审美,又因为唐代是中国历史上鼎盛的时期,其独一无二的审美能代表整个大唐的恢宏气度,因此被后人所传唱。

那么为什么唯独盛唐的审美区别于初唐、中唐和晚唐而独树一帜?目前为大家所认同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大唐政治气候十分宽松,经济发展迅速,人们安居乐业,生活水平自然提高,饮食上会比较追求享受,就身材而言是比较丰腴的;二是大唐兼容并蓄,包容开放,到处都是世界各地的人,文化大交融造成审美取向的多样化;三是李唐家族其实是混有胡人血统的汉人家族,游牧民族一般是以胖为美的。所以这种审美趋向最终影响了李唐皇族的审美,皇家的审美趋向引导了民间的审美趋向,最终导致唐朝社会的整体审美趋向是以胖为美。

2.从袒胸装到女扮男装

审美向来和服饰密不可分,服装体现一个人、一个社会乃至一个朝代的社会风貌,在大唐独一无二的审美和开放包容的盛世风采影响下,女性的服装也和前朝不同。

提到袒胸装,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唐女性在中国历史的舞台上别出心裁,开创了粉胸半露袒胸装的时尚。唐代女子的服装主要为襦裙服,即上着短襦服,下着长裙,佩帔帛,加半臂,足登凤头丝履或精编草履。上襦很短,襦的领口常有变化,但是不管是圆领、方领、斜领、鸡心领,领口都开得很大,这是中国服饰演变中出现的比较少见的服饰和穿着方法。

若是真的漫步于宫廷,可见女官们的上衣衣领都低至胸部,丰腴的颈项与胸部上部都露在外面,她们身穿宽领短衫,领口开敞。施肩吾有诗:“漆点双眸鬓绕蝉,长留白雪占胸前。”李群玉有诗:“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大都是描写歌伎舞女穿袒胸装的形象。袒胸装不仅在宫中流行,而且日渐影响到民间。

与袒胸装配套共同塑造唐代女性美好形象的还有襦裙服,指的是唐代女性上穿短襦或衫,下着长裙,佩帔帛,加半臂(短袖)的传统装束。唐代的襦指的是一种衣身窄短小的夹衣或棉衣;半臂和帔帛,尤其是帔帛,质地轻柔、飘逸,在裙衫之外十分随意地轻轻地搭在肩臂上,长长地垂挂着,并随披着方式的不同而呈现出纷繁的姿态。盛唐以后,女装流行褒博,帔帛与褒衣广袖相组合,更突出了这一时期女子服装丰润飘逸的特色。颇具盛名的《簪花仕女图》展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仕女头戴花冠,身着袭地长裙,裙腰及腋下,粉胸半露,外罩一件轻薄透明的宽大长衫,一条轻盈的长帔帛随意地搭在肩头,丰腴洁白的肌肤隐隐可见。仕女婀娜的娇姿与那舒缓、飘逸犹如行云流水的动感相辉映,更显迷人的景象。不过在街头或者商铺里,不会看到女性人人都**半胸的场面,大多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穿开胸衫,嫔妃和公主可以半**部,歌女、舞女也可以半**部以取悦统治阶级。

但是,这种服装到了宋代就开始衰弱,社会风气逐渐变为“女子无才便是德”,更别说袒胸的服装了。因此,唐代袒胸装成为一段千古绝唱。总体来说,唐朝女性的服装主要有三大类,即上衫下裙、胡服和男装。上衫就是袒胸款式,下裙中最负盛名的就是石榴裙,而胡服则为唐代的舶来品。

下裙中的石榴裙是唐代年轻女子极为青睐的一种服装款式。这种裙子的颜色如火红的石榴花,上配深色短小襦衣,裙腰高束,上短下长,年轻女子穿上后,妩媚动人,像一朵石榴花。石榴裙在唐朝非常流行,李白诗,“移舟木兰棹,行酒石榴裙”;杜审言诗,“桃花马上石榴裙”;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写道,“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诗中“红裙”和“血色罗裙”也是指石榴裙。

而“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产生与唐明皇和杨贵妃有关。传说杨贵妃非常喜爱石榴花。唐天宝年间,唐明皇投其所好,在华清池等地广泛栽种石榴,每当石榴花竞放之际,即设酒宴于石榴花丛中。杨贵妃饮酒后,双腮绯红,妩媚醉态,唐明皇喜爱之。因唐明皇过分宠爱杨贵妃,不理朝政,大臣们不敢指责皇帝,便迁怒于杨贵妃,对她拒不施礼。一天唐明皇设宴召群臣共饮,并邀杨玉环献舞助兴。可杨贵妃端起酒杯对皇帝耳语道:“这些臣子大多对臣妾不施礼,不恭敬,我不愿为他们献舞。”唐明皇闻之,感到宠妃受了委屈,立即下令所有文官武将,见了贵妃一律施礼,拒不跪拜者,以欺君之罪严惩。众臣无奈,凡见到杨贵妃身着石榴裙走来,无不纷纷下跪行礼。于是“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典故流传千年,成为一句流传至今的俗语。

除了袒胸装和石榴裙外,《旧唐书·舆服志》还记载,唐玄宗时宫中妇人,“或有着丈夫衣服靴衫,而尊卑内外,斯一贯矣”。即宫内宫外,贵族民间,多有女子身穿男式衣衫,足蹬男人皮靴,女子着男装成为一种另类时尚而风靡一时。此外,西市上身穿大翻领式或窄袖紧身的西域服饰和胡人服饰的唐人,反映了唐代市民喜好胡服的风尚。先说女扮男装。服装作为一种文化载体,折射出了唐代女性的自由与开放。那时大唐一部分宫中侍女是这样的:她们身穿男子服装,手捧包袱,头戴黑色幞头,身穿大红色圆领袍服,下着条纹波斯裤,足穿线鞋(线鞋是一种便于活动的轻便的鞋,往往用麻绳编制鞋底,丝绳做鞋帮,做工十分考究)。为什么这些侍女身穿男装但足下仍穿女鞋呢?也许是她们女扮男装的同时,也不忘自身儿女情趣。大唐女扮男装折射出唐朝女性大胆追求时尚,当时女性在社会和家庭的地位普遍比较高,从侧面说明唐朝重视“男女平等”。到了唐武宗时也有女子身着男装。武宗妃子王氏,善于歌舞,又曾帮助武宗获得帝位,是以深得君王的宠爱。王妃体长纤瘦,与武宗的身段很相似,当武宗打猎时,她穿着男子的袍服陪同,并骑而行。王妃与武宗的形象差不多,人们分不出来哪个是皇帝,哪个是妃子。王妃着男装显然是武宗所欣赏的,至少是被武宗所接受的,可以看出朝廷的开放包容风气。

再说胡服,既然有了袒胸装、男扮女装等风气,胡服的流行便是自然而然的了。流行的原因是初唐至盛时期,中原与西域经济文化交往及胡舞的兴盛。唐朝开元、天宝年间,特别流行女子穿胡服骑马。胡服的特征是翻领、对襟、窄袖。唐代流行于西域地区以及波斯等国的胡服卡弗坦,卡弗坦形制为锦绣浑脱帽,翻领窄袖袍,条纹小口裤和透空软锦鞋。《新书·五行志》中即记有“天宝初,贵族及士民好为胡服胡帽”的史实。唐代所谓的“胡服”,不单指少数民族的服装,还包括大量异国之服。胡服在中原地区的流行,就是一个具体的反映。和以往相比,唐代崇尚胡服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女子着胡服者甚多。这种现象与当时的文化生活有着密切关系,尤其是胡舞的流行,为女子服装的变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从唐朝女性服装不仅可以看出当时女性对于美的追求,同时也可以体现唐朝女性对自由和幸福的追求,以及社会开放与包容的新风尚。

3.唐朝女子的妆容与发髻

和以往朝代不同的是,唐朝女性钟爱化妆,妆容华丽富贵,多有盛唐之风貌,据记载她们化妆的时间往往花费数小时,由此也能看出大唐女子对美的追求。

据考证,唐朝女子的化妆顺序大致如此:一敷铅粉,二抹敷脂,三涂鹅黄,四画黛眉,五点口脂,六描面靥,七贴花钿。和现代人一样的是,唐朝女子化妆也是分好多步骤的,铅粉和敷脂很好理解,就是粉底和胭脂;粉脂是胭脂和素粉的合称,这是当时妇女们离不开的化妆品。由于唐装多有**肌肤,因此除面部敷粉以外,胸、臂等**部分也是要敷粉的。现在可以看到的形象资料是出土的陶俑和壁画仕女图,上面有半圆形和圆形的红粉化妆痕迹。在当时,宫中的女性也有少数只以素粉扑面的化妆方法,人们称它为“泪妆”,认为它属于奇装异服一类。涂鹅黄指的是在额头上涂上黄粉,这是从南北朝开始的风气。经唐代始终,流传至五代、宋代时才逐渐消失。新疆吐鲁番出土的绢画上便有一些女子的额上涂着黄粉妆,她们是在额头正中涂上一个黄色的圆晕。北周庾信的诗中有“额角细黄轻安”的句子,看来那时是把黄色一直涂到额角上。而唐人袁郊的诗句“半额微黄金缕衣”,却显出唐朝女子涂鹅黄时已经不把额头全涂满,颜色也不画得很深了。

描眉之举,则是自先秦时代已经产生,直到汉末,主要的画眉用品仍然是黑色的柳炭。传说汉代京兆尹张敞经常在家里给夫人画眉,后人引以为千古佳话。南北朝时期,用黛绿色画眉的风气逐渐兴起,到了唐代初期就更加流行。有诗句咏颂美女的眉毛说“眉黛夺将萱草色”,那显而易见就是绿眉毛了。由于绿眉盛行,唐玄宗时,杨贵妃改用黑色描眉,反而成了新奇的式样,一时间宫廷之中纷纷仿效。恰如唐人徐凝的诗句:“一旦新妆抛旧样,六宫争画黑烟眉。”唐代女子画眉的式样很多。唐人张泌《妆楼记》一书中说唐玄宗曾经命令画工设计十种眉样,其中有“横云”“斜月”等,民间还有桂叶眉、扫眉、蛾眉。但总体来看,不外乎细眉与阔眉两种。初唐诗人卢照邻《长安古意》一诗中“纤纤初月上鸦黄”描写的就是一种细眉。这样如一弯新月的细眉式样可以在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中的绢画女子的面上见到,而陕西礼泉唐郑仁泰墓中的女陶俑面上却是两道画得又浓又宽的阔眉。可见当时的审美也是有所区别的,就如同现代的平眉和挑眉一样有所区分。

斜红则是女子面颊上的一种妆式。从唐代墓葬里出土的女俑可以看出,其脸部绘有两道红色的月牙形妆式,这种妆式色泽浓艳,形象古怪,有的还被故意描绘成残破状,远远看去,宛如白净的脸上平添了两道伤疤,这种妆式被称为斜红。据张沁《妆楼记》记载,三国时,魏文帝曹丕的宫中新添了一名宫女,叫薛夜来,文帝对她十分宠爱。一天夜里,文帝在灯下读书,四周有以水晶制成的屏风。薛夜来走近文帝,不觉一头撞上屏风,顿时鲜血直流,伤处如朝霞将散,愈后仍留下两道疤痕,但文帝对她宠爱如昔。其他宫女有鉴于此,也模仿起薛夜来的样子,用胭脂在脸部画上这种血痕,名叫“晓霞妆”。时间一长便演变成一种妆式——斜红。

除斜红之外,唐朝还流行一种面部妆式叫“面靥”。“面靥”与“斜红”不同,它是施于面颊酒窝处的一种妆式,也称“妆靥”。更古老的名称叫“的”。刘熙《释名·释首饰》中“以丹注面曰‘的’”,即指此。根据传说,女子在脸上注“的”,原来并不是为了妆式,而是宫廷生活的一种特殊标记。当一位宫女月事来临,不能接受帝王的“御幸”,而又难以启齿时,只要在脸上点上两个小点即可表意。以后这种做法被传到民间,逐渐变成一种妆式。

接下来的一步就是点唇。所谓的点唇,就是以唇脂一类的化妆品涂抹在嘴唇上。唇脂是我国最早出现的点唇材料,它的主要原料是“丹”。“丹”是一种红色矿物,也叫朱砂,用它调和动物脂膏制成的唇脂,具有鲜明强烈的色彩光泽。随着社会风气的变迁和审美观念的演变,唐代妇女的点唇形式也出现多样的造型,如“石榴桥”“大红春”“小红春”“半边娇”“万金红”“露珠儿”“内家圆”“天宫巧”“淡红心”等;也有以形状大小或妆容姿色取名的,如“嫩吴香”“圣檀儿”“洛儿殷”等,这里的唇脂就是后来的胭脂锭。

而具有唐妆特点的必然要数花钿了,花钿是唐代面部装饰的一大特点。这种在脸部额间贴上花钿进行装饰和点缀的方法,在唐时十分盛行,尤其是唐的后期更为流行,并且有多种效果。有唐诗为证:“腻如云母轻如粉,艳胜香黄薄胜蝉。点绿斜蒿新叶嫩,添红石竹晚花鲜。鸳鸯比翼人初贴,蛱蝶重飞样未传。沉复萧郎有情思,可怜春日镜台前。”从诗句中能感受到当时花钿的视觉效果,从而知道花钿的质地是薄而轻的,色是腻而艳的,样式有鸟、虫、花叶等,这些在大唐的壁画、绢画上都有反映。花钿的颜色有红、绿、黄等,其中红色最为多见。在莫高窟发现的初唐时期的壁画和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中出土的绢画等处的女子肖像上的花钿,大都是红色的。而中晚唐时期诗人的咏唱中,主要提到的却是绿色的翠钿和黄钿,所以中晚唐时期流行绿色、黄色的花钿。关于花钿的起源,有一个很奇妙的传说。南北朝时,有一次过节,宋武帝的女儿寿阳公主醉酒之后,躺卧在含章殿的屋檐下面,一朵梅花正好飘落到她的额头,在额头染上了一朵五瓣梅花痕,怎么擦也擦不掉,过了三天才洗下去。宫女们感到新奇好看,便纷纷效仿,在额上画一朵梅花,最后便成了花钿。

除妆容外,大唐女子也会染指甲来修饰美化自身。张祜在诗中形容:“十指纤纤玉笋红,雁行斜过翠云中。”据说,古人养蜥蝎,喂朱砂使它变红,将它捣碎,用红汁点染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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