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韬光养晦成大业
精通低调的人生哲学离不开掌握韬光养晦的博弈策略。要这个世界是靠实力来说话。在实力不够、形势不利时强行出头,只会让自己白白地受到损失,而使自己成功的机会。在这个时候,最好的谋略就是韬光养晦,以一种低调的方式,有效地隐藏自己的实力和意图,或是对对手委婉和顺但不因循,或是隐蔽藏匿毫不显露,或是欺骗对手使自己不受损失,用这些方式保存自己,以待东山再起的时机。
在很多情况下,实力并不与地位和发展构成纯粹的正比关系,这时就需要有效地把自己的实力和意图隐藏起来,等待机会,即韬光养晦。韬光养晦
善于等待机会
在很多情况下,实力并不与地位和发展构成纯粹的正比关系,这时就需要有效地把自己的实力和意图隐藏起来,等待机会,即韬光养晦。韬光养晦是以一种低调的方式,或是对敌人委婉和顺但不因循,或是隐蔽藏匿毫不显露,或是欺骗敌人使自己不受损失。用这些方式保存自己,以待反抗的时机。
明代奸相严嵩父子专权,罪大恶极,当朝官员纷纷上疏揭发他们的罪行。因严嵩得到嘉靖皇帝的信任,所以一时不但无法制止他们的恶行,反而使正派势力受到多次的打击。如杨继盛、沈炼等人,都被迫害致死。徐阶就在严嵩炙手可热的时候,进入了内阁,他“肩随嵩者且十年”,从不敢与严嵩平起平坐,只是追随在他的后边谨慎从事。同时他在嘉靖皇帝斋醮所用的青瓷上格外用心制作,以此亲近皇帝,讨其欢心。一方面防备严嵩对自己下手,另一方面伺机“倒严”。
嘉靖四十年,明世宗所居住的永寿宫发生了火灾,只得徙居别殿。徐阶劝帝重修永寿宫,第二年改名万寿宫。相比之下,皇帝对劝他居住南城的严嵩,已有几分不悦。而这时徐阶又指使道士蓝道行借着扶乩来昭示严嵩的奸行。嘉靖皇帝素来迷信方术,宠幸道士,听了道士所言,不免心动。
徐阶见此情况,认为时机趋于成熟,他就暗中支持御史邹应龙上疏弹劾严嵩父子的不法之事。虽是如此,徐阶仍旧把自己的“倒严”之心藏得很严。因为他深知,严嵩并不是好对付的,只有把自己的意图深深掩藏起来,才可能进一步取得严嵩的信任,从而更有机会扳倒严嵩。所以,等到邹应龙的奏疏呈给皇上之后,徐阶又特地到严嵩府中去拜谒严嵩,对他讲了许多安慰的话。严嵩听了以后,很是高兴,顿首拜谢徐阶,并且让严世蕃把全家妻儿老小都带到徐阶面前,托付给他。徐阶一回家,他的儿子就暗示他说:“您平时被严嵩父子侮辱到极点,现在正是报仇雪耻的时候。”徐阶假意斥责他说:“我不是因为严家就不会有今天,亏负良心与他作对,别人会怎么看我?”严嵩派亲信之人侦探徐阶的心意,见他说的话和以前是一样的,很是放心。此时皇上把严嵩罢免回乡,严嵩去后,徐阶仍是“书问不绝”。
回到家乡江西宜春的严嵩,并没有吸取教训,稍加收敛,而他的儿子严世蕃被充军到广东,却也只在那里待了两个月,就悄悄逃回了原籍。在家乡,父子二人继续为恶不悛。袁川府推官郭谏臣因公事到严府去,严府恶仆正监督千余名工匠在修建。他们不但戏弄郭谏臣,而且还用瓦块投掷他。郭谏臣一怒之下,就上疏给巡江御史林润,揭发严府强暴侵占的罪行,告发他们聚众谋反。林润马上驰疏奏报朝廷。皇上立即下令将严世蕃等逮至京师。
到了这个时候,严世蕃还对前途毫不在乎,他说:“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他聚集其党私下谋划,认为在自己的罪行中,行贿已经是无法掩盖的事实,但那不是皇上所深恶的方面,而“聚众以通倭”的罪名大,必须设法删除。还补充填写杨继盛、沈炼之狱的事,这样既可激怒皇上,又可得到赦免。谋划好了以后,他又让他的党徒到处去宣扬。于是主持审理案件的刑部尚书黄光异、左都御史张永明、大理寺卿张守直听信了传言,草拟了这一内容的疏稿,准备进呈给皇帝。
他们先将此疏稿带给徐阶过目。徐阶对一切都已心中有数,但是故作不知,问三人:“疏稿在哪里?”三人马上呈给徐阶看。徐阶看后,将他们带到内室,屏去左右,对他们说:“你们认为严公子是该死,还是该活呢?这个案子是想判他死罪呢,还是想判他生还呢?”三人说:“写上杨、沈之案正是要判他的死罪。”而这时的徐阶却言:“别自有说。”于是讲出如果这样写,他们正是中了严世蕃之计。三人这才猛然醒悟。可是对于奏疏究竟如何写才能置严世蕃于死地,仍没有主意。他们一再请徐阶出主意修改。这时只见胸有成竹的徐阶马上从袖中取出了一份早已写好的疏稿,说:“拟议久矣。”三人一见,喜出望外。
于是一份置严世蕃于死地的奏疏,就这样在徐府产生了,疏中历数了严世蕃的种种滔天大罪,特别突出了他的“潜谋叛逆”。揣摩透了皇上心理的徐阶知道,仅此一点,就足以治严世蕃以死罪。
果然不出他所料,上疏以后,皇上震怒,令三法司核实后奏闻。徐阶急忙带着圣旨出宫来,三法司官员齐集在宫门外候旨。徐阶只简略地问了他们几句话,就回家去草拟奏疏。在奏疏中他极力上言事已属实。就这样,严世蕃终于罪有应得地被判斩首,严嵩被黜为民,严府被抄,人心大快。后来严嵩老病而死。
徐阶不愧是官场之争的老手,他的韬晦功夫非常到家。难怪严世蕃在狱中说:“先取徐阶首,当无今日事。”徐阶终于使恶贯满盈的严氏父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以卵击石无异于自取灭亡,若是韬光养晦,伺机而动,便可制胜。看来徐阶是深谙此理的。通过筹谋妙算,迷惑、麻痹敌人,然后再置其于死地,这才能算是机智做事之人。在徐阶与严嵩的较量中,徐阶一直是实力较弱的一方,所以他选择了退让、隐忍,让自己的目的藏而不露,然后伺机而动。正因为徐阶藏得深、藏得妙,所以严嵩并没有机会与徐阶发生直接的争斗。倘若直面交锋,也许徐阶就不会有胜算了。这也是徐阶的聪明之处。
通过示弱的谋略来取胜
遇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时,处处显出自己的强悍,反而会增加敌人的警惕心理,很难取胜。这时,不妨表现得低调一点,示弱与他人,若敌人有骄纵的弱点,必会掉以轻心,产生轻蔑的思想,所谓“骄兵必败”,而此时你取胜的机会也就增强了。放低姿态,示人以弱,这是在众多竞争中取胜的一大法宝。
战国时期,魏国和赵国一起攻打韩国,韩国向齐国紧急求救,齐国派田忌和孙膑带兵前去解韩国之围。齐军向魏国首都大梁(今河南开封)进发,摆出攻魏的样子,吓得魏国将军庞涓急忙调兵回头,紧随齐军追赶,妄图一举消灭齐军。孙膑了解到这种情况,对将军田忌说:“魏军一向傈悍恃勇而轻视齐军,我们就利用魏军的这个弱点,来个进军减灶,假装胆怯,给庞涓一个假象,这样可以很快把他消灭掉。”
大军浩浩****地向西行去,开饭时候到了,10万大军埋锅造灶,绵延数里,蔚为壮观。隔了一日,庞涓赶到齐军做饭的地方,看到遍地的土灶;便命令士兵统计。士兵数了大半天好容易数出来禀报将军,庞涓得知齐军有10万之众,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在后面追。且说齐军西行又到做饭时间,孙膑下令把灶减少一半,只埋5万个灶,士兵们好生奇怪。不知是什么用意,但军令如山,只好从命。又隔近一日,庞涓赶到此处,一数齐军之灶,只剩5万,便开始有些偷喜,心想:“齐军果然害怕了,两天使跑掉了一半!”于是便下令魏军加快行军步伐。第三天做饭时,孙膑只让士兵们做了3万个饭灶,半天后庞涓追到这里,一数锅灶,发现只有3万个了,庞涓不禁哈哈大笑:“我知道齐军本来就胆小害怕,到魏国才三天,就跑掉了一大半。”于是便命令步兵原地待令,只带精锐骑兵几千,以两倍于平日的行程追击齐军。
孙膑估计庞涓傍晚会赶到马陵,马陵道路狭窄,重峦叠嶂,地势十分险要,孙膑便在路两旁埋伏上弓箭手。傍晚,庞涓果然赶到马陵,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齐国射手万箭齐发,魏军大乱,溃不成军。庞涓自知智穷兵败,只好拔剑自杀了。
孙膑正是利用魏军轻视齐军的弱点,通过“减灶”这个办法,使庞涓上当,产生轻放思想,从而轻举妄动,自取灭亡。
不管是在古代的战场上,还是现代的生活中,竞争总是难以避免的。有时即便你实力很强,如果硬与人对抗,也难免遭受损失。倒不如隐藏起你的实力,放低你的姿态,暴露你的弱点,让对方摸不准你的虚实。当他被你表面的虚弱迷惑,放松警惕之时,便是你反戈一击,取得胜利的大好时机。可见,放低姿态、示人以弱乃是生存竞争的大谋略也。
适时地隐藏锋芒
锋芒本意是指刀剑的尖端,就像人们显露出来的才干。人若无锋芒,就像立不起的藤蔓,提不起的豆腐,在社会上是难以立足的,然而。锋芒又是把双刃剑,既可伤人,又会伤已,因此显露锋芒还应小心谨慎。低调的人很会把握崭露锋芒的度,知道适时的将锋芒隐藏起来,以免伤身。以此来看,藏锋之法也是人不得不懂的处世智慧。掌握藏身大法是为了求得很高的安全系数,古往今来,在无数个白天黑夜,在无数次黯然神伤的时候,有多少明白人都萌生退路,常有两种形式:一是有武功的退居江湖,二是有公职的选择看似合情合理的“退休”,都试图把自己藏起来,让别人不知去向。实际上,这不是高招,真正的高招是:位居前方,依然有藏身之术。这就要求做到“藏心”。曾国藩就是这样,尽管自己站在第一线,但始终能把一颗饱经风霜的心置放在安全袋里,做到“藏心即藏身”的秘诀,而藏心的秘诀在于“避免碰撞,绕道迂回”。
屈是为了伸,藏心本是蓄志。不屈不以伸展,不藏心志从何来?曾国藩的“藏心”表现在他与君与僚属的共事上,这种藏锋来自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体认,来自一种儒释道文化的综合。
一般谈曾国藩的思想往往只谈他所受到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作为一个对中国传统文化全面研究过的人,曾国藩对道家文化也情有所钟,尤其是在他晚年。他终身都喜读《老子》,对受道家文化影响很深的苏轼钦佩不已,而且周敦颐和朱熹也是儒道兼通的人物。在政治上,曾国藩是一个儒家;在军事上,曾国藩又是一个道家。
正因为他学养深厚,才能做到“凡规划天下事,久无不验”。他能总揽全局,抓住要害,表现出高超的战略水平,以至“天子亦屡诏公规划全势”(李鸿章语)。正因为他学养深厚,才能慧眼识英才,看得准识得透,大凡他所举荐的人,“皆能不负所知”,李鸿章对此格外佩服,称他“知人之鉴,并世无伦”。正因为他学养深厚,才能使他以文人身份站在行伍之间,在全军覆没之时,稳住军心,东山再起。
曾国藩认为,人单有志不行,还要修炼自己,蓄势而发。此间最重要的是戒傲气、少言实干。他在写给九弟的信中说:
自古以来讲凶德致败的道理大约有两条,一是长傲,二是多言。丹朱不肖,曰傲、曰嚣讼,就是多言。历代公卿,败家丧命,也多是因为这两条。我一生非常固执,很高傲,虽不多言,但笔下却近乎嚣讼。安静下来自我反省,我所以处处不顺,其根源也是这两条……我在军中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可取呢?就是因为“傲”字,百无一成。所以我谆谆教导各位兄弟引以为戒。
曾国藩藏锋的典型事例很多,同治三年天京攻破,红旗报捷,他让官文列于捷疏之首,即有谦让之意,尤其是裁撤湘军,留存淮军,意义极为明显。不裁湘军,恐权高震主,危及身家,如裁淮军,手中不操锋刃,则任人宰割,因此他叫李鸿章按淮军不动,从自己处开刀。曾国藩到达天京以后,七月初四日“定议裁撤湘勇”,在七月初七的奏折中,向清朝廷表示,“臣统军太多,即拨裁撤三四万人,以节靡费”。从当时的材料来看,曾国藩裁撤湘军的表面原因是湘军已成“强弩之末,锐气全消”,而时人却认为这完全是借口,实为避锋芒。时人王定安就说过:“曾国藩廉退,以大功不易居,力言湘军暮气不可复用,主用淮军。以后倚淮军以平捻。然国藩之言,以避权势,保令名。其后左宗棠、刘锦棠平定关外回寇,威西域,席宝田征苗定黔中,王德榜与法朗西(法兰西)战越南,皆用湘军,暮气之说,庸足为定论乎?吾故日,国藩之暮气,谦也。”
当时曾国藩所统湘军约计十二万余人,但左系湘军进入浙江以后,已成独立状态,早在攻陷天京以前,江忠义、席保田两军一万人已调至江西,归沈葆桢统辖,鲍超、周宽世两军二万余人赴援江西以后,随即也成为沈葆桢的麾下人马,剩下的便只有曾国荃统率的五万人,而这些人也正是清政府最为担心的。于是曾国藩从这五万人开始进行裁撤。
曾国藩留张诗曰等一万余人防守江宁,十五万人由刘连捷、朱洪章、朱南桂率领,至皖南北作为巡防军队。裁撒了助功天京的萧庆衍部(李续宜旧部)近万人和韦俊的二千五百余人。但实际上,曾国荃的嫡系部队基本被保留下来。同治四年正月,又裁撤了八营。五月,曾国藩奉命北上山东剿捻,当时江宁未撤防军还有十六营八千人,但只有张诗曰一营愿随曾国藩北上,其余都不愿北上,于是曾国藩又裁撤了其余的七千五百人。之后,又陆续裁撤了刘连捷、朱洪章、朱南桂三军。此时,曾国藩能够调动的部队只剩下张诗曰一营和刘松山老湘营六千人。
在裁撤湘军的同时,他还奏请曾国荃因病开缺,回籍调养。此时,曾国荃在攻陷天京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同时,清政府对他也最为担心,唯恐他登高一呼,从者云集,所以既想让他早离军营而又不让其赴浙江巡抚任。无奈,曾国藩只好以其病情严重,开浙江巡抚缺,回乡调理。很快清政府便批准了曾国藩所奏,并赏给曾国荃人参六两,以示慰藉。而曾国荃却大惑不解,愤愤不平溢于言表,甚而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以发泄其不平,致使曾国藩十分难堪。曾国藩回忆说:
三年秋,吾进此城行署之日,会弟甫解浙抚任,不平见于辞色。时会者盈庭,吾直无地置面目。
所以,曾国藩只好劝慰他,以开其心窍。
弟何必郁郁!从古有大劳者,不过本身一爵耳,吾弟于国事家事,可谓有志必成,有谋必就,何郁郁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