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谢寻正在厨房煮粥,院门忽然被敲响。
孟瑶从窗户探出脑袋,被谢寻瞪了回去。
“有人吗?我是隔壁的张娘子……咦,烟囱还在冒烟呢,怎么没人应,莫非还没起?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哟。”
谢寻手握菜刀立于门内,听到张娘子离开才返回厨房,锅里的浓粥滋滋响,散发出一股糊味儿。
谢寻连忙掀开锅盖,手忙脚乱的从中间部分舀出两碗,看起来还不错。
屋内,孟瑶正病怏怏地靠在床头,谢寻冷着脸将一碗粥递过去,“快吃。”
孟瑶看了一眼,没接,“那些黑点是什么,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谢寻咬牙切齿道:“要老子喂你么?”
要不是看她蹲了半宿茅厕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会下厨?竟还敢嫌动嫌西的,真想饿死她算了。
孟瑶许是看出对方不想自己死,心里有了底气,脑袋一偏,拒绝道:“一看就不干净,我不吃,饿死总比拉死强。”
下一刻,脸就被人掐住,被迫转回头去,孟瑶痛呼一声,接着便对上谢寻阴森森的眸子。
看他举起碗就要往自己嘴里倒,孟瑶哇的一声哭出来,好不容易消肿的眼睛再次泪如泉涌。
“闭嘴!”谢寻顿时松开她的脸,改为捂嘴,忍无可忍,将碗重重放到桌上,拿起绳子将她捆了起来。
不去看她虚弱发白的脸,以及那满眼的控诉委屈,绑完就走。
孟瑶被束缚在床上,朝着谢寻的背影呜呜出声,扭动身躯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只剩下无声的眼泪。
该死的臭狐狸,死痞子。
本小姐发誓,一定要弄死你。
与此同时,一群官兵出现在街道上,正挨家挨户的搜查,说是有朝廷丢失了贵重之物,嫌犯是一对年轻男女,且贴出告示,提供线索者可获二十两赏银。
少有人知这是孟家逼迫朱丘下达的命令。
消息很快传开,一时之间,整个县城都在讨论此事,有不少当地人为了赏银自发盘查起身边可疑之人。
何妈妈病了,孟家派来的都是武士,无暇顾及,婉姝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去,大夫说是忧思过度引起的高热。
大夫开了方子,婉姝让春燕留下照顾何妈妈,自己出来抓药,实则也是想看看街上的情况。
春燕不同意,好在怀玉及时出现。
怀玉将一封信递给婉姝,道:“表兄知你在此处,让我寸步不离跟着。”
婉姝看见信封上是娘的字迹,不用打开也知是催自己回家的,想必兄长知道自己不会回去,才这样嘱咐怀玉。
婉姝点头称好,随后与怀玉一起前往药堂,刚到药堂门口,就听到伙计刻薄的声音。
“没方子我怎么给你抓药,吃死了算谁的?我们这可不是善堂,去去去,没钱吃什么药,早死早托生,兴许会投个好胎。”
柜台前,一个穿着朴素半遮着脸的年轻男子低垂着眉眼,好声好气道:“大夫,我家只是娘子吃坏了东西,腹泻,请大夫诊脉开方子还要诊钱,家中拮据,还请通融一下。”
“没药方就是不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