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幞慈颜依旧好,
画堂春色末更常。
牵衣握手咽难语,
集喜丛悲感倍怆。
忽儆谯楼更鼓紧,
园扉回顾泪阑干。
死里逃生的牢友殷子衡记述,刘母在武昌圣马可堂看到儿子时:“抚棺痛哭,晕死者再,几不识其真相,盖骨瘦如柴,年仅三旬而须发皆白也,其为国所受之苦,可以想见”。
后张难先为刘静庵画了幅遗像。有三人题词——孙科题刘静庵画像:“正气长留。”
于右任题:“英威不朽。”
邹鲁题:“浩气与山河并永。”
另一位朱元成在1907年5月6日也病逝狱中,年仅32岁。
殷子衡在《狱中记》写道:
弥留之际,朱子龙(即元成字)握着殷子衡的手,念了四句绝命词:“死我一人天下生,且看革命起雄兵。满清窃国归乌有,到此天心合我心。”诵毕,泪如雨下,对殷子衡说:“此不过为后世留半点血痕而已。”
日知会与同盟会合作,因起事被捕而遇难者,史称“丙午烈士”。
胡瑛也是老革命党人,他判处永远监禁。武昌起义次日,他和殷子衡等皆出狱。胡瑛被捕后拒绝招供,竟写下绝命诗——昆仑紫气郁青苍,种祸无端竞白筻;仗剑十年悲祖国,横刀一笑即仙乡。
河山寂寂人何在,岁月悠悠恨更久;我自乘风归去也,众生前路苦茫茫。
胡瑛年轻有诗才,狱警很惋惜。据李廉方在《辛亥武昌首义记》说:
“管警谈国华更器重之,许字以女。”
日知会丙午一案,拖至宣统元年才宣判。
日知会自此也与当年武昌科学补习所一样,“党员风流云散,在省亦匿迹销声”,虽然惨遭挫折,但声望日烈,先后“化整为零”的小团体就20个。
这些都是武昌起义时的革命暗礁。
然而,这还不足以引起武昌起义的酝酿。我们从以下事件还可以发现,从武昌起义的酝酿到爆发,这是因为有了全国革命形势发展的结果。
而群体性事件,以及保路运动的兴起,才是武昌革命党人乘机发难的起因。